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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离开楚征仪的嬷嬷是快步离开楚征仪去程湛那儿的。

程湛已经自我培养了看衣物前深深嗅一遍的古怪习惯，只见他用力嗅了半天，扔到一旁，看也不看款式，拿起茶杯微抬起下巴道：&ldo;味道还是大，让她再想。&rdo;

这个&ldo;她&rdo;不用说也知道是楚征仪。

嬷嬷却没有和往常一样离开，而是说出她这段时间的顾虑：&ldo;庄主，您有没有发现已经过去快三个月了，中了骸骨的伊仪还在活蹦乱跳……&rdo;

&ldo;已经三个月了?&rdo;程湛吩咐人做事和看人挺精通，生活就过得模模糊糊了，对于时间的流逝一直都是要靠人提醒的。

&ldo;是，前一个多月她渐渐起不了身，虽然还是坚持干完活，但明显已经开始毒发了。我当时就想再恶化就提醒您可以辞退她来着，后面随着她增加喝滋补药的量，不知怎么的，竟然坚持到了现在。&rdo;嬷嬷不可思议地说道，顿了顿，又疑惑不解地补充道，&ldo;而且皮肤也越来越好，人看着越来越漂亮。&rdo;

皮肤越来越好?人也越来越漂亮?

程湛回忆着这几个月里依稀的几次见面，发现自己因为没仔细看，对楚征仪的面容变化也很是模糊。

程湛眯着眼睛道：&ldo;她最近除了那滋补药，还吃什么?&rdo;

&ldo;和我们吃的都一样，不过她吃的量挺大的，不像是受骸骨困扰的人。&rdo;

奇怪，那药明明很普通啊，难道药里面有什么他和老鬼忽略过的部分?

程湛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透的程湛怀疑是嬷嬷老眼昏花，没有注意到，于是又问道：&ldo;她人还老实吗?&rdo;

&ldo;挺安分的，做事很努力。我本来见她身体不好，对她要求很低，但她主动学，我说过一次的都能记住，然后认真贯彻。嗯……还有，她走路直视前方，从不东张西望;可能为了完成您的目标，爱打听您生活上的兴趣爱好，除此之外对其他事情再无兴趣……她晚上睡觉从不起来，一觉到天明;白天不去药房那儿，也不往前门跑，也很避着庄里的男人……对了，她好像念过书，我记得听过她好多次嘟囔过诗句，每次的诗都不一样，挺应景的。她说话爱举的例子也比较文雅，但我给她纸和笔写遗言，她却放得远远的不肯动笔……&rdo;嬷嬷仔细回忆着，事无巨细都交待清楚，好让程湛分辨。

程湛沉思了一会儿，修长的手指尖轻轻叩了桌子几下，先对身边伺候的一个奴仆道：&ldo;你不用伺候了，&rdo;又向嬷嬷道，&ldo;让那伊仪过来轮值。&rdo;

&ldo;您是说让她过来近身伺候吗?&rdo;嬷嬷讶异道。

他们山庄里来来去去挺多人，但新人总是还没轮到在程湛身边伺候的机会，就被程湛皱着眉头赶走了。

&ldo;嗯，终于来了个正常的顺心的，就试试吧。&rdo;

程湛绝口不提更大的原因是他要研究楚征仪为什么能顺利活下来。

不过他不提，嬷嬷也知道程湛爱研究奇怪事物的癖好，尤其当这个奇怪事物和医学有关的时候。

第8章第一罪

近身伺候意味着要住到程湛屋子的外间房，楚征仪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听嬷嬷交代工作内容和注意事项。

&ldo;你之前当过丫环吗?&rdo;嬷嬷磕着瓜子问道。

&ldo;没有，我到处流浪，靠乞讨和帮做点刺绣工得钱。&rdo;楚征仪不好意思笑了一下，迅速低头假装继续认真弄心理的样子，以免露出不自然的表情。

伊仪的确四处流浪，很多时候靠乞讨得钱，但她并不会刺绣，而是有假扮男的去做体力活。

楚征仪当初刚过来脱下厚厚的冬衣的时候摸着身上结实的肌肉和硬邦邦的小腹，浑身不自在极了。

在她受到的教育里，柔柔弱弱、娇娇软软的身体才是女孩子应该有的好身体。

曾经爱慕过她的表哥就曾经多次痴迷地小声赞她动若风中弱柳，惹人怜爱。

她很想消掉身上的那些硬块，但洗衣服需要的力气太大，她又想通过锻炼来加强克制骸骨的毒素，是以她的硬块到现在还没消，一摸就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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