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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惜只是个民办教师,你能帮啥忙嘛!”他摇摇头,痛苦而又绝望,“我现在需要包文正来明冤……”
“你又胡说了!”秀花在旁边提醒他,“冤已经冤下了,你白说,不顶啥!现时咱只说低头过咱的日月……”
“低头?”他冷笑着,盯住媳妇,“低头低多久?这要我低一辈子哇?我给谁低头?要是我家里真正是地主,旧社会欺压过群众,那我向人民低头,低到死我也活该!问题在于我们根本不是地主,我纯粹是给那个流氓低头!我受不下这口气……”
“即使是地主家庭,子女也无罪嘛!根本不存在向谁低头的问题。”我给他劝解,“暂时先稳定情绪,以后再向县上申诉……”
“你知道吗?那个团支书——那个流氓,现在就任大队长了!”惠畅说,“他早已说过,他在惠家庄有两个对手,这回全扳倒了!整垮了我,扫清了绊脚石;打倒了原大队长,他登极了!原大队长是个实干家,从来不尿他。老支书是个老好人……”
他说开话以后,情绪稍微稳定了。他告诉我,把他们家从中农变成地主的全部材料,都是那位团支书一手包揽的。团支书是工作组利用的积极分子中的头号种子,他有了报一箭之仇的极好机会。构成地主成分的关键一条是解放前三年的雇工剥削总量,占有多大比例。惠畅家没有雇过长工,只在夏收秋收时雇过短工,于是,用短工总数抵当长工,仍不够比例,团支书在私下哄劝威胁下几个社员,干脆……
“俺家的地主成分晌午一宣布,后晌,五老汉的儿媳妇洗衣服时,在水潭边给秀花悄悄说,她阿公晌午参加完斗争会,午饭也没吃,躺下起不来了。”惠畅说,“五老汉把儿子叫到眼前,说他一辈子没说过假话,就说下这一回,全是让团支书吓昏了脑袋。他要儿子甭斗争俺爸!说他已经作下孽,后悔跟不上了……”
“有这号事?”我完全迷乱了。
“实事求是……实事求是……”惠畅悲哀地说,“我总相信工作组会实事求是的……谁料想他们也有不实事求是的时候……”
“那个五老汉的话可靠吗?”我已经不自觉地卷入了,“怎样取得这个活证呢?”
“没门了!”惠畅依然悲哀地说,“老汉刚露出一点话头儿,团支书便扫见风了,在贫下中农内部把五老汉连批三会,老汉再不敢说话了……”
我参加过关于“四清”的所有必读文件的学习,自觉地遵守运动中的全部纪律。从理论上,我接受了这场运动必要性的全部论述;从行动上,积极拥护运动的开展。现在,我开始意识到运动中有偏差,惠畅算一个极大的不幸;而那位团支书,该是一位投机而且成功了的奇迹。
“还是要相信党……相信群众……”我把这句早已呼熟说顺的真理端给他,“五老汉的良心……可以证明。”
“唉……”他不说话了,眼里的活光又褪尽了,悲凉地叹息着,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完了!我将像猪一样活着!刨——食!刨——食!没有理想和追求而只有刨食的生活,不是人的生活,是猪的生活!”
“你看看,他尽钻牛角。”秀花说,“一村庄稼人,有谁管啥‘理想’哩!管啥‘追求’哩!都是为吃饭穿衣养活娃娃嘛!你多念了几年书,倒背的包袱越重了,连一般人的生活也不想……”
惠畅又摇摇头,苦笑着,显出不被理解的苦楚。
“你还可以写作嘛!即就是地主成分,谁也没规定不许地主家庭出身的人搞创作。”我尽管这样说,自己也心虚得很,我之所以这样说,只是觉得需要这样说。而且只有这样,我才有话可说,不然,我说什么呢?只要能有一丝一缕的促进他从悲哀中振作起来的话,我都想说出来,“有成分论,不唯成分论嘛!”
“你甭尽给我拣好听的说!”他一句话就把我隔远了,“我明白着哪!”
“无论如何,应该坚持活下去!”我没有任何根据,似乎只是要求。
“像猪那样活下去?”他嘲笑着盯住我。
“即使像猪,也活下去!”我直说了。
“在那个流氓大队长的眼皮下活下去?”
“无论在谁的眼皮下,都要活下去!”
“大难活人了哇!”
“再难也要活下去!”
“我没信心……”他垂下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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