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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畜生啊!”郑氏夫人终于忍不住了,什么高门主母的风范,什么诰命夫人的体面,郑氏夫人全都顾不上了,赵凌云就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g。
“你要毁掉你弟弟吗?”郑氏夫人大声质问赵凌云:“你自己不争气,你还要嫉恨从小就比你争气的弟弟吗?你安的什么心?!”
一旁已经贴着墙根儿站着的婆子:“……”
您骂大老爷眼瞎,看不见是您在被欺负,您这么骂不成吗?您说您又扯到二老爷头上去干什么?
赵凌云就感觉好笑,回回都这样,赵老二干的坏事,都是他这个当兄长的做的,他老娘这些年了,一点都没变啊。
老太太将赵凌云往边上一推,拄着拐杖往前走,老太太一步步逼近郑氏夫人。
郑氏夫人开始往后退了,对着儿子她敢吼,对着凶名在外的徐老太太,她就慌神。
老太太欺身到了郑氏夫人的身前,郑氏夫人后退,撞到身后的椅子上,跌坐下来。老太太便站着,微弯了腰,眼睛直视着郑氏夫人的眼睛,厉声道:“你刚才骂谁是畜生?你再给我说一遍!”
郑氏夫人:“你,你要干什么?”
老太太抬手,拍一拍郑氏夫人的脸,不是打啊,真的就是拍了拍,老太太说:“我要你把刚才的话,再给我说一遍。”
“完了,”艾氏夫人跟站起身来,暂时放过秋纹的花婶儿说:“老太太真生气了。”
花婶儿当然也看出来,她家这老太太是真生气了,没听老太太说话的声音,都跟厉鬼在索命似的了吗?花婶儿有些不安了,这是她们二小姐的婆母,赵凌云的亲娘啊,真的要弄死吗?
老太太还盯着郑氏夫人看呢,说:“我说话你没听见?”
郑氏夫人被逼得没退路了,索性把心一横,道:“西楼是当哥哥的,这哥哥不应该照顾弟弟?”
老太太伸手一把就掐住了郑氏夫人的喉咙。
老太太都没用劲掐,郑氏夫人都感觉到窒息了。其实呢,老太太也不用真掐她的脖子,郑氏夫人光看老太太,她就已经呼吸不畅了。
赵凌云在后头抻着脑袋看,看他老娘被老太太掐得翻白眼了,赵大老爷迟疑一下,但还是没出声。老太太做事他放心,老太太才不会真杀人呢,老太太真要杀人,安远侯府里那么多的杀胚军汉,随便派一个出来就是了。
对老太太有这份信心,赵凌云呼了一口气,闭着嘴,他就是不作声。
郑氏夫人流眼泪了,她都要死了,赵凌云这个孽障都不过来救她啊。
“赵安阳是你的宝贝,”老太太这时低声跟郑氏夫人道:“我呢,我把眼珠子明月儿嫁给了西楼,那西楼这孩儿就也是我的眼珠子了,两个孩儿我都疼。”
郑氏夫人嘴里呜咽,赵凌云是她的儿子,是她的儿子!
“我儿是带兵的将军,”老太太说:“你说我让我儿,也就是明月儿他爹,将你的宝贝要到军中去效力,你觉得你的宝贝他能活多久?”
郑氏夫人差点没被老太太吓尿,这直接就是死亡威胁了啊!
老太太手一松,问郑氏夫人:“你觉着呢?”
郑氏夫人:“你,你休想,我儿衡南是文官,他是文官!”
老太太:“没见识的蠢妇,赵安阳的官是讨来的,他可不是凭自己的本事考上的官儿,凭他也配叫文官?圣上下旨让他去礼部,那他就是礼部的郎官,圣上让他去军里,那他就是军中的文书。”
赵安阳去军里当文书?
郑氏夫人光想一想,她都接受不了啊,她整天跟门客们谈论诗词,喜欢到处收集孤本文献的儿子,若是进了全是武夫的军中,她儿一天也活不下来吧?
郑氏夫人看老太太,这老太太不像是个会开玩笑的人,想想这老太太的儿子,江入秋,安远侯真的是带兵的将军,这老太太还是圣上的干娘,随便找哪个,这老婆子都能送赵安阳去军中送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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