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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2页）

&ldo;那是因为医生就住在这里，但他的眷属住在别的地方。&rdo;

太田的嘴巴滔滔不绝动个不停。这应该也是因为悦子带着小孩吧，像这种母子档，任谁看了都不会起戒心。

&ldo;哎呀，这样啊。哎，回到刚才的话题，你真的没见过吗，一个年轻女孩，长得非常漂亮，名叫贝原操?&rdo;

对方想了一下，摇摇头。

&ldo;我没印象。现在，我们这里破例收留的病人虽然好像也是个年轻女孩，可是听说她是医生朋友的女儿……&rdo;

悦子差点停止呼吸。她把牵着曲佳里的手用力握紧。

&ldo;那你见过那个人的长相吗?&rdo;

太田终于开始警觉：&ldo;你为什么要问这个?&rdo;

这时，由佳里大喊：&ldo;妈妈!&rdo;转头一看，眼前站着一个护士。不，是堵着。

&ldo;你是什么人?&rdo;护士逼问，宛如用钢刷和洗洁精刷洗过的墙壁一样清洁、冰冷、单薄的嘴唇，像刀子般抿成一条直线。

&ldo;哎呀……不好意思，我太多话了。&rdo;

她正感胆怯，由佳里忽然放声大哭。

&ldo;妈妈，妈妈，我们走了啦，我讨厌医院啦，我不要打针!&rdo;

悦子推开护士。

&ldo;是啊，我们该走了，抱歉打扰了!&rdo;

匆匆出门，走了五六步，她停下脚，没有人追来。

悦子仰望榊诊所的窗子。有的把百叶窗关得紧紧的，有的毫无遮掩。

悦子压低声音说：&ldo;由佳里，拜托再帮个忙。&rdo;

&ldo;这次要干吗?&rdo;

&ldo;哭闹使性子，妈妈会大声骂你，知道吗?&rdo;

仿佛心领神会，由佳里当场就开始跺脚耍赖：&ldo;不管，不管，说好要带人家去逛东宝漫画展，还说要去看哆啦a梦的，妈妈是大骗子!&rdo;

&ldo;你拉肚子不可以去!&rdo;

悦子大声说，接着深吸一口气，身体半转向榊诊所的建筑物，用尽丹田的力气怒吼：&ldo;小操!不可以这样无理取闹!&rdo;她的声音响彻附近，引起路人侧目。

&ldo;妈妈最讨厌了!&rdo;

&ldo;妈妈以后再也不管小操了!&rdo;

&ldo;小操死给你看!&rdo;

&ldo;你再敢顶嘴，我就把你扔在这里!我不要你了，小操!&rdo;

连呼&ldo;小操&rdo;之后，悦子迅速仰望榊诊所。如果小操真的在这里，一定听得见。拜托听到我的声音，一定要发现是我，给我个暗号，小操……

这时，四楼最边上那扇窗子的百叶窗微微动了一下。有双眼睛在窥看，还露出指尖。

&ldo;小操吗?&rdo;

正门开了，刚才的护士冲出来，不由分说就抓住悦子的手腕，悦子也不甘示弱地甩开那只手。

&ldo;你在干什么?!&rdo;

&ldo;小孩子不听话，我也没办法呀!&rdo;

仿佛是接到暗号，由佳里停止哭闹拔腿就跑。悦子也跟着追去，横越过前院，出了马路，悦子追上由佳里，牵着她的手一起跑。出了小泷桥路，一直跑到新宿西口的小田急halc大楼遥遥在望，这才停下脚。此时两人都已汗水淋漓。

&ldo;妈妈，你好厉害。&rdo;由佳里感叹道。

&ldo;打电话给外公吧。&rdo;悦子一边像男人似的用手臂抹去下巴的汗水，一边大声说，&ldo;我要请他来监视那家诊所，小操一定在那里。&rdo;

由佳里跑向公用电话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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