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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第2页）

狐狸瞳孔一缩。

可沈不归却就此缄口，一个劲儿地在那喝酒。

狐狸等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ldo;关于这一切，你就不打算解释一下吗？&rdo;

它一字一句地道出了他的名字：&ldo;燕、行、客。&rdo;

那日三方混战中，它之所以肯交出陆非辞，正是因为这个男人表明并证实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正是三百年前的首座天师，同时也是陆非辞的师父‐‐燕行客。

九尾从前不爱理会凡尘俗事，却也对燕行客的名字如雷贯耳。

不光是因为陆非辞天天在它耳边师父长师父短的，而是因为燕行客的名头实在太响，早在三百年前，他就被当世人称为通灵界的&ldo;百年最强者&rdo;。

沈不归动作微顿，然后继续倒酒，不出片刻，山洞中便酒香四溢。

&ldo;好久没有人这么叫我了……不过我这一世有这一世的名字，你当心不要在人前说漏嘴。&rdo;

狐狸的目光把他从头到尾扫了个遍：&ldo;你为什么也还活着？难道三百年前的那场天罚……&rdo;

&ldo;我没有那能力。&rdo;沈不归打断了它的话，望着杯中色泽浅黄的桂花酿道：&ldo;我靠的不是什么死而复生的逆天之法，只是带着当初的记忆转世投胎罢了。&rdo;

狐狸哼了一声：&ldo;那你的灵根呢？天赋呢？这三百年间数任左手用剑的首座天师都是你吧？&rdo;

沈不归闻言，还专门帮它回忆了一下：&ldo;加上这一世也就三任，并没有世人调侃得那么夸张。我基本上每一世都能修成天师，但能不能成为首座，就要看那一世的机缘际遇了。&rdo;

&ldo;我对你的丰功伟绩没有兴趣！我是在问你用了什么邪门歪道……&rdo;狐狸刚吼了一句，神色突然僵住了。

它毕竟是一只活了数千年的上古大妖，虽然性子懒散，不问世事，还经常一睡许多年，但它知道的事情肯定比旁人多一些。

此刻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脸震惊地看着沈不归：&ldo;该不会是那禁术……你疯了吗！？&rdo;

沈不归神色如常：&ldo;你到底喝不喝酒？喝就赶快变小点。&rdo;

狐狸咬了咬牙，简直想一爪子拍下去。

不过看在陆非辞亲手所酿的桂花酒份上，还是依言变小了一圈。

神奇的是，铐在它后腿上的锁链居然一并跟着缩小了，自始至终都牢牢锁住了它。

狐狸低头舔了一口杯中酒，一股醉人的芬芳从舌尖一路流入心底，醇厚酸甜。

它抬头，咬牙问道：&ldo;这是你第几世？&rdo;

&ldo;最后一世。&rdo;沈不归坦然道。

狐狸冷笑：&ldo;那你这名字倒是应景，当真要一去不归了。&rdo;

沈不归没理会它的尖酸嘲讽，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狐狸目不转睛地望着他：&ldo;为什么宁愿做到这种程度也要回来？&rdo;

沈不归这才抬眼，却是幽幽笑道：&ldo;没听过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吗？当初是我带他走上了这条路，总要负责到底的。&rdo;

狐狸嘴角抽了抽，想回一句&ldo;他不用你负责&rdo;，却也知道这种时候说这话没有意义。

&ldo;三百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不惜发动天罚也要复活他的人……是谁？&rdo;

&ldo;时至今日，你还猜不到是谁吗？&rdo;沈不归反问。

九归沉默半晌，才低声道：&ldo;是他体内的魔吧？然而逆天改命之事非人力能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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