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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接上篇（第4页）

“怎么可能！他可是李唐啊！他一定早就看出来了！”

“可是对手，是中神金仲文啊！”刘秘书顿了一下，“哪怕李总真的早看出来，他就一定有胜算吗？”

“你的意思是，当年股民闹事以至于后来金仲文被枪杀，”商毅不自觉降低了声音，“是李唐一手策划的？”

“不不不，商总，我不是这个意思。李总是性情中人，做事光明磊落，重情重义，绝不会用非金融的手段去害自己的校长的！”刘秘书的态度坚决，声音肯定，让商毅怀疑眼前跟随了自己7年多的刘秘书会不会已经被李唐收买了，成为李唐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亦或者他真的是误会李唐了。

“我的意思是，商总您要三思呀，会不会是有人在刻意离间您和李总，千万别一时冲动，做下不可挽回的事情啊！”

“好啦，罗里吧嗦的，”商毅眼珠一转，又喝了一杯，“开去机场，老子要飞去泰国，找几个女明星痛快痛快，哈哈。”

“李唐，李唐！”张四维喘着粗气，两步并一步，“孙秘书，你们李总呢？”

“别急，张主席，我先给您倒杯水。”

“放屁，能不急吗？快说，你们李总呢？”

“李总在天台赏月呢，说没有要紧的事情别去打扰他。”孙秘书端着水杯递到张四维面前。

“赏月？”

3月25日，距离李维斯发端已经过去了整整3个月，那晚乌云遮住了月亮，连星星都被盖得严严实实的，整个天空看不到一点光亮。郊区的天台，李唐倚着老板椅，手里一杯红酒，翘着二郎腿，，目光尽头，是天空最深处的黑暗。

“李唐兄好雅兴，是不是还要效仿古人，对着月亮首诗啊。”

李唐头也没回：“唉，我猜到你会来，这杯是给你的。”李唐指指一旁的小木桌，一瓶快见底的红酒旁一个半满的酒杯。

“那想必你也知道我要说什么了。”张四维坐到一旁的板凳上，端起酒杯。

“又来催了吧，这次是谁？”

“港首，”张四维抿了口酒，“之前的你还可以不理睬，这次你不能找理由搪塞过去了。”

李唐没有说话，黑暗的天幕下只有呼吸声和不时飘过的风。

“我就不明白了，李唐兄，为什么你不能用我的计策，借用商毅方玉玟他们的名头，由国家出资，这和你之前想要组成的联盟有区别吗？”

“当然，有本质的不同，尤其那场酒宴之后，我一分钱都不会用他们的。”张四维觉得李唐的声音有些哽咽，想必是商毅的背叛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创伤。

“我没说用他们的钱，只是……”

“有区别吗？”张四维还没有说完，就被李唐打断，“无论输赢，这都将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战斗。”

“李唐，这是国家的事情，不是华盛的事情，更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我绝对不能允许你这样胡来！”张四维激动的站起身。

“是吗？那你就告诉你的上司，让他换人吧！”李唐晃一晃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哼，不过不是我夸口，当今中国，除了我李唐，你们还能想到第二个挂帅的人吗？”

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静的让人觉得可怕。

“老张，你还记得金仲文为什么会叫中神吗？”

“当然。”张四维不想多用一个字说些没用的话题，此刻他正绞尽脑汁和李唐周旋，试图让李唐采纳自己的计划，服从国家的命令。

“那你还记得‘325’国债吗？”李唐似乎没有觉察张四维的情绪，继续天马行空的问。

“记得，”张四维冷冷的说，“说这些干嘛？还是……”

“你觉得我真的战胜了金仲文吗？”李唐同样没有给张四维说完的机会，始终霸占着谈话的方向。

“当然，谁不知道你李唐踩着金仲文的尸体成为了中国的金融第一人啊！”

“哈哈，我知道，即使国家点我的将，也是被迫之举，你们还有媒体甚至是全国人民都认为我李唐是欺师灭祖、忘恩负义的混蛋，时过境迁，随着金仲文的死，人们早就忘记他当年造成的灾难，认为他是个末路英雄，一代枭雄，而把愤恨转到我身上，因为我是那场对赌的最大获利者，”李唐不觉眼角有些湿润，“金仲文虽死，却洗去了污名，他的故事和成就也留在了中国乃至世界的金融史书上，而我呢，只是他大段丰功伟绩旁的一个点缀罢了，就这一点来说，我没有赢，而是输的很惨。”

“我就像一条蟒蛇，在这漫无边际的黑暗中，只要发现一点光亮，就要不惜一切把猎物吞到肚子里，哪怕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要点燃整个天空。”

李唐双手拭去眼角的泪，对张四维挥挥手，示意他离开，看到黑暗中那蟒蛇落寞孤寂的身影，他的愤怒化为了无奈，叹了口气，转身离开，虽然没有听懂李唐的话，但他知道，这场战斗会是李唐自己的演出。

“李总，李维斯又来电话了。”赵琦急匆匆的冲进李思辰的办公室，看到李思辰正沉浸在书中，面前是不时闪烁的电脑屏幕，赵琦往前一凑，李思辰手中的书是王阳明的《传习录》。

李思辰抬头瞪了一眼赵琦，什么也没说，低下了头，赵琦心领神会：“明白了，还是说您生病了，医院不允许您接听电话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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