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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溯源（第2页）

宛如收音机的开关被打开，一提这虚寒、羽衣，霓裳当时就成了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女人，明显的要滔滔不绝的倾诉过往，季良连忙制止：“霓裳，咱都不说这些么？”

霓裳小脸一寒，显然是季良惹她不快了。那意思，你提的话题，现在却又不让我说了，玩我呢？

季良一看霓裳那神情，哪还不知道霓裳的意思，解释道：“惹你一时不快，或许你会揪着我暴打一顿，可要这些事都被我听了去，我担心事后你醒过味来杀我灭口。”

霓裳一怔，随即又甜甜的笑了，“嗯，你一说我确实想起来了，好像听过我那些事的男的，确实后来都死在了我手上。可惜你不是女的。”

季良心说：“幸亏哥不是女的。霓裳羽衣，光听这名就知道你跟那个被你恨之入骨的人关系匪浅，好的时候跟蜜似的，恨起来挫骨扬灰都不解气，跟你这种失恋妖婆谈情说爱，纯属找虐，保持距离才是上策！”

心中随有了计较，但这话还得问：“虚寒鼎不是因缘传承么？你只是跟羽衣有仇吧？杀她不就得了？”

“杀？哼，那就太便宜她了！”霓裳气鼓鼓的又掏出一板巧克力，狠狠的咬了几口，道：“那个贱人每次都是使用转生法，为了续住因缘线，她以姻缘为羁绊，每次必然真爱一场，选定人后，纵千难万难易不能退缩，然后在真爱结晶后代身上，可以灵魂觉醒，并因此而寻到并得到虚寒鼎。当年，她使用了大隔代转生法，也就是说在这个时代，她必然会在某个后裔身上觉醒。”

“灵魂觉醒，那还是她吗？”

霓裳红了眼睛，“当然是她，她的性情、她的习惯，还有重要的记忆，都会恢复。当初她能轰轰烈烈的死，这次我偏不让她如愿，她爱上谁我就抢过来，再不行就杀掉，看她怎么办！”

季良沉默半晌，叹口气，道：“她若真死了，你也不会再活下去了吧？”

霓裳突然闪现在季良身前，一拳，季良直接飞出两百多米，一路上也不晓得撞断了多少树木，反正从天空俯视，林子里硬是被犁出一道壕沟。季良躺在那儿，看了看整个都被打烂了的胸部，运起能量修复，这一拳对他影响不小，关键是使得近半虚影能量泄漏挥发，从而影响了他对身体的正常操控。艰难的从囊袋里拿出能量剂注射后，情况才一点点好转。

霓裳已经在切近，冷眼相视，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不知在琢磨什么。

“说实话，我有点无法理解你。”因为发声系统也被破坏了，尚未完全恢复，而显得声音有些走风漏气，季良慢慢的站起身，平静无波的道：“我一直都觉得，心到深处人孤独。那种情感的羁绊，像大爱、大恨这种激烈的情绪，我从来都没有过。我总是以较为理智的方式去分析问题，所以我猜到了你活着的动力之源。”

季良伸手抚着一株断裂的树，靠坐了下去，继续道：“说起来你要死要活，怎么死怎么活，那是你自己的事。但我希望你能活着。你的性格虽然有些变态，却也不是特别难讨好，更何况你似乎也对称王称霸这类事没兴趣。炽焰鼎在你手里，可以少很多是非，我现在已经相当的焦头烂额，各类计划已经排到了十几年后。光之鼎那是躲不开，我不整她，她也回来整我，至于水之鼎，我不想再谈一个字。”

霓裳注视着季良，良久之后嘟囔了一句：“你可真冷漠，似乎真的没感情！”

“不知道，我也在对自己进行全面的监控、记录、研究，我想我是得了一种精神疾病，只不过压根就没想去治愈，甚至为之沾沾自喜。你看，就像你打了我一拳，我理解你，但是如果不是因为我根本打不过你，这个场子我会当即讨回，不是因为生气，而是觉得该那么做。”

“理解？你都没有感情，如何理解？”

“当然是用理智，我分析其因由、过程、变化、以及产生的已知结果和其他结果可能，大概的能够想象到、并概括出具体的情形和状态，比如深沉的悲伤、隐晦的渴望等等，但说实话我感觉很扯淡。我想这就是我们之间最根本的差别。有人说：爱、感情，是人类比其他生命更伟大、更进化的标志，但这不过是唯心的一种论调。动物们也有舔犊深情，也有为了配偶而不愿独活，而人世间，杀母杀子的大有人在，吃人的也缺乏，所以，或许因为人类的智慧，使得感情的表达可以更丰富，但感情真的不是我们独有，因此，也未必就一定要搞到高高供起、神圣不可亵渎那么隆重，我觉得一切都因人的目标而异，为感情而活并不高尚于其他，为物质而活也并不卑劣于其他。你怎么说？”

霓裳直舒心中所想：“我觉得你这是歪理邪说。”

“嗯，能够理解。在我看来，你的评价是典型的感情用事，缺乏足够的、符合逻辑的依据来辩证。”

“……”霓裳瞪着季良看了半天，感叹道：“你这样的人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把自己变成了机器！”

季良笑笑，没在多说什么，心道：“你不理解机器有什么好，哥还不理解百合有什么妙呢！你他丫的哪是是因为羽衣抢了你的男人，分明就是有个男人抢了你的羽衣！”

相关话题进行到这里，季良觉得已经足够多了。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至于霓裳的百合基情，他是毫无兴趣。也不能完全这么说，偶尔意淫一下，一王两后的玩法他也有想过，只不过他不是用下半身思考的，他非常清楚，对于基佬们来说，再去玩异性恋那就是对彼此纯洁而神圣关系的背叛，其反应跟正常人某女知道了自己的老公是个gay一样一样的，甚至更激烈，真犯不着为了这种刺激而闯下泼天的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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