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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被雅典娜青睐的智慧之子（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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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就这样平静地过去了。叶烬并非什么都没有带走，除了禁书以外，还有相当多的黄金。但他藏在了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并且只有在夜深人静时才会一点点取出来使用。

这些钱都给漆安买东西了。年幼的漆安已经完全可以正常交流了，只不过有个别的生字不会。每个月都有好几次在叶烬的怀抱中，漆安到大城市的书店去挑选书籍。看着眼花缭乱却高昂的书籍，漆安看得十分入迷。他会用手一本本去抚摸它们，仿佛其他孩子在抚摸宠物一般。在买书之前，叶烬则提醒道：“这些钱是我借给你买书的，等你长大了，是要还给我的。”漆安甚至还拿起笔认真地记账，惹地店员都眉笑颜开。店员也很好奇这个孩子为什么这么喜欢看书，还有这个农村的中年人为什么如此有钱。店长也对这个孩子赞叹不已，经常附赠几本童话书给漆安，而漆安每次都会郑重地道谢。

漆安也好奇这么多钱怎么来的，而叶烬则笑着告诉漆安“因为书中自有黄金屋”。

漆安不太喜欢和同龄的孩子一起玩，而且就算有陌生人在旁，他也只是离得远远地。他除了看书，也偶尔会玩一些玩具。这些「玩具」往往还是他请叶烬帮他买的各种实验用品，有各种金属、火柴、还有木炭以及名字连叶烬都难以背下来的药水。叶烬也有点害怕，怕漆安做很危险的实验。实际上漆安几乎没有做过危险的实验，不过有一次还是不小心把凳子炸坏了，所幸他自己则躲在远处紧张地蹲着。

他不是一个大胆的人，甚至有点胆小。叶烬也经常劝导他要有勇气去和别人交流玩耍，还有去尝试。漆安也是点头答应着。不过他只做到了后者。

又过了一年，叶烬把漆安送到了威廉的私塾。本来漆安这个年纪威廉是不愿意收的，但是漆安所表现出的言谈举止是如此礼仪得体，甚至有种成年人的错觉。威廉对这个孩子抱有不错的期待，并收了他作为牧师学徒。

他是个特别的孩子。本来叶烬还担心漆安会变得怕生不敢开口，结果证明只是他多虑罢了。后来漆安告诉叶烬，他不经常跟同龄人玩是因为他觉得从他们身上学到的东西没有书上这么多。

叶烬思考了很久，最终认为这样不太妥当。作为一个国王，不该自我封闭。书是死的，但人是活的。作为一个领袖必须学会和人打交道。于是他有一天对漆安说道：

“我们家庭并不宽裕，你现在也是个小男子汉了，该学会挣钱养家了。我负责照顾这些家畜，你来负责和别人谈生意。前面几次你看我手势判断，以后就交给你自己了。”

漆安答应了。

从此，一个卖牛奶鸡蛋的小孩也变得在城市里小有名气。不过他不像是在谈判，而是更加有头脑。他会优先挑选看上去衣着得体的人，这样的人往往手头宽裕，也往往是贵族；并且他也会观察一段时间，确认是注重礼貌的人。他会以敬语和祷告语进行问候，勾起人的兴趣，虽然东西卖的比别的农民要贵，但是他会附赠手工制作的小卡片，什么写有字迹清秀的祷告语。

“雅典娜神会保佑你。”这样的祝福其实并没有实质，但对于宽裕的贵族，精致的手工包裹和写着祝福的小卡片这反而比鸡蛋和牛奶本身更激起竞争力。

虽然说叶烬口头说自己不会跟着漆安，希望他自己独立一些，但为了保护王子的安危，他一直在远处默默注视着他。王子简直完美无瑕的表现让叶烬非常感动。但也让他担忧。

世界上没有完美无瑕的人。只要是生物，就一定有它的弱点。而漆安的弱点，似乎太过于不值一提：有些胆小、有些太拘谨、还有偶尔指责漆安几句漆安还会生气。似乎仅此而已。

不过城市还是太过危险，正好城里有人专门统一收购农产品，叶烬便努力说服漆安不去城市贩卖了。其实漆安最后打心底还是同意的。因为其实他说他也很害怕自己遭遇不测，所以一直提心吊胆。

未知带来往往恐惧，恐惧往往使人懦弱，但偶尔也有人因恐惧而成为智者，知识可以驱散未知，使人不再恐惧，其实这才是漆安喜欢看书的主要原因。

但即便如此，漆安还是害怕和叶烬分房一个人的夜晚。他害怕传说中敌国的魔物，尤其是那肌肉强度远超人类，能将人血肉啃食殆尽的吸血鬼。

这个描述倒也没错。而事实上人类和血族之间的关系越发紧张，交战也在所难免。

“如果有吸血鬼要杀我们，我们该怎么办？”漆安问老师。

威廉告诉漆安：“如果吸血鬼主动袭击你，而且是带着贪婪的欲望想把你吃掉的话，那就选择尽可能地快地消灭他们吧，这是最后的仁慈。”

漆安：“我们不该慈悲地对待他们吗？”

“如果我们对丧失人性的家伙献出生命，那谁来保护那些脆弱的人民呢？为了守护更多的人，有时候只能杀戮。”但威廉又咳嗽了一声，严正地说道：“但是，要记住，杀戮永远都是最糟糕的东西，这是最后迫不得已采取的行动。只要是有人性尚存的生命，吸血鬼也好、兽人也罢，即便是亚人也应该视作为人命，得把他们的生命看的和自己生命一样宝贵，这就是我们能做到最大的慈悲了。”

漆安没有认同老师的观点，他拿出一本教条反驳道：“可是书上说了它们是邪恶的怪物，连圣光都不会认可他们，会为他们降下惩罚。我们作为神的侍从，不该尽心尽力地消灭他们吗？”

威廉拿过漆安手里的书，随手放在旁边的桌上，然后稍微笑了笑，摸着漆安的头对他说：“你现在还不能理解，不过这并不怪你。这个问题以后再跟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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