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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他想来想去，也唯有《越人歌》是描写同性之情的。他想着：先让子画缓一缓，若是直接叫他知晓自己的小徒儿对大徒儿有那种心思，那也太刺激了！

可他却不知晓，自己这句话给白子画带来的冲击也不怎么小。

&ldo;《越人歌》？&rdo;白子画一怔，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立时古怪起来，又是尴尬又是歉然。

笙箫默却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起身在亭子里来回度步，手中折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借此来平复内心刚刚受到的巨大冲击。听见白子画的反问，他还以为自己这个自幼修行的师兄对这些俗世诗词不感兴趣，顺便就解释了一句：&ldo;师兄不知道？那里面有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rdo;

白子画：&ldo;……师弟，我……我觉得，修行之人，还是将心思放在正途上的好。&rdo;

笙箫默点头赞同：&ldo;的确如此。只是……&rdo;他叹了一声，继续为自己的正菜做铺垫，&ldo;只是修行之人也是人，而是人就难免有七情六欲。师兄之言虽是金石玉质，却终究敌不过天意难违、人心难测。&rdo;

白子画的心一沉：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不行，师弟本是最有可能突破十重天的人，我不能让他耽于私情小爱，从而误了一生。

白子画淡淡道：&ldo;师弟一向通透，这种事情，也应该能想得明白。&rdo;

笙箫默道：&ldo;却不是所有人都能想明白的。&rdo;

白子画道：&ldo;不舍还需舍，难断还需断。&rdo;

笙箫默叹道：&ldo;只是，这世间之事却多是欲舍难舍，剪不断、理还乱！&rdo;

白子画：&ldo;……&rdo;他已然词穷。

但笙箫默的心思注定是一场空，还是早早断了的好。若不然，不干不脆的拖着，久之恐更难以割舍。

白子画最是明白，因而也不再拐弯抹角，直言道：&ldo;只师弟的一腔痴念，怕是难以求个成全了。&rdo;

笙箫默：&ldo;……&rdo;啥？

他就不明白了，方才还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师兄的话就那么难以理解了呢？

不是正在说花千骨吗？

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见他发怔，白子画以为是自己说的太直，让他一时之间接受不了。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师弟，如此黯然失色，白子画难免心下不忍。

只是，这个时候，是不忍也得忍了。

&ldo;师弟，你……还是出去散散心吧。说不得，见了外面的天地，心境便更开阔了。&rdo;免得一时想不开。

笙箫默迷迷糊糊就被放了个大假，心里自然求之不得。可师兄对自己这么好，自己就更应该报答了！

见白子画仿佛跟本听不懂他的暗示，他也决定直说：&ldo;能散心当然好。但走之前，有件事我觉得还是让你知道的好……&rdo;

白子画心头一紧，连忙打断他：&ldo;师弟！&rdo;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这一下，便是再迟钝的人都能察觉出不对劲了。更何况，笙箫默本是个极敏锐的人。前后联想一下白子画的言行，笙箫默的神色顿时古怪起来，忍俊不禁道：&ldo;师兄，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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