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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第1页）

&esp;&esp;心腔由他吊起，又被他全然无视的，酸胀失落。

&esp;&esp;这令她难以接受。

&esp;&esp;“怎、怎么了？”盛欲应答得慌忙。

&esp;&esp;像是笨拙遮掩自己心底那点，羞耻于示人的小心思。

&esp;&esp;“你说过，每次喝酒之后我就会变得奇怪。”

&esp;&esp;头痛感缓释大半，江峭逐渐恢复如常，他语调颓懒恹恹地，削瘦干净的长指捏住冲洗罐，上下翻转摇动，静置20秒，再翻转，扩散显影剂的手势干净利落。

&esp;&esp;“也就是说，人格切换需要特定的触发机制。”

&esp;&esp;现在，他几乎可以确定：

&esp;&esp;“比如酒精。”

&esp;&esp;盛欲被他腕骨摇晃得有些眼晕，又忍不住想看，听到他的话，她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努力回忆在此之前他每次“性情大变”的场景画面，片刻后，接话说：

&esp;&esp;“照你这么说的话，发烧也算。”

&esp;&esp;江峭侧头赞赏性地瞥她一眼，继而别回目光，计时结束，他将冲洗罐中的显影工作液倒出，加入同等剂量的停显液，重新按下计时器，缓慢匀速来回晃动罐子。

&esp;&esp;此刻，他黑发微卷，表情松散。

&esp;&esp;可手中动作却细致沉稳，半点不懈怠。有那么一个刹那，盛欲恍然想到了他家那间超大型的地下实验室，不知道他平时操作那些精密实验时，是否也如此这般，认真、引人注目。

&esp;&esp;红灯以警戒意态收张，隐藏他极具攻击性的深沃五官。桌上有仪器断续响起“滴滴”声，速率起伏不一，持续释放着波率低缓的唤醒信号。

&esp;&esp;如同，在读取她无端挑快的心跳。

&esp;&esp;盛欲又在盯着他发愣了。

&esp;&esp;“除了酒精和发烧，还有一样。”江峭的意态也专注，声音低沉。

&esp;&esp;从他身上强行中断注视，盛欲觉得需要一些外力，来帮助她冷静下来醒醒神，于是抬手打开桌上的微型冰箱，取出一瓶冷冻的气泡苏打水，随口问他：“是什么？”

&esp;&esp;“你的伤口。”他说。

&esp;&esp;“什么东西？？”盛欲以为自己听错了。

&esp;&esp;“我知道这听上去很扯淡，但事实如此。”像是同样觉得这很荒谬，江峭扯唇自嘲，

&esp;&esp;“少年与伤痕

&esp;&esp;◎更过分一点◎

&esp;&esp;江峭消失了。

&esp;&esp;足足半个月，盛欲都没再见过他。

&esp;&esp;好像他们一起经历过的所有，只是盛欲的幻觉；好像这个自称有“分裂症患者”的两个人格都躲起来了；好像，他其实从未在她的生活里出现过。

&esp;&esp;一切都像在星期天晚上做的一场梦。

&esp;&esp;梦里他身姿摇曳，出场戏剧化，故事架构要多荒唐有多荒唐。周一早上梦醒来，还是要面对少了些许乐趣的世界。

&esp;&esp;因为他不在，所以带走了乐趣吗？

&esp;&esp;而在江峭消失的这半个月里，只要一闲下来，盛欲总不断回想起临分别那日，江峭在暗房里问她的话：

&esp;&esp;“秧秧，告诉我，你更喜欢这样的我吗？”

&esp;&esp;他言语里的“喜欢”什么意思呢。

&esp;&esp;盛欲没明白，红着脸很快沉默下来，一时没有回答。

&esp;&esp;江峭扬扬眉，没有再深度继续刚才的话题，将已经完成冲洗的两人合照夹在相片绳上，等待晾干。

&esp;&esp;“明天，我要回一趟北湾。”他拿过盛欲的手机，对着她照了一下，面部识别成功，他点进微信，跟她汇报似的，说，“集团总部要提前召开季度述职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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