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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佟立冬惊讶：&ldo;金融？没看出来。&rdo;

方已笑：&ldo;我当初没好好念书，成绩单太难看，空有一张文凭而已，又不是本地人，工作好难找。&rdo;

&ldo;要是找不到好工作，试试找周逍。&rdo;佟立冬又说，&ldo;对了，前段时间我还碰见过戴妮，她丈夫欠债惹上高利贷，家里被泼油漆，邻居报得警。听说你冒充过她同学？你可一点都不像二十八岁，她们还真信？&rdo;

方已照照后视镜：&ldo;看样子我保养得太好？&rdo;

佟立冬挑眉，瞟她一眼，方已似笑非笑：&ldo;佟警官是不是犯职业病，一路查户口？我不偷不抢遵纪守法，你想问什么不如直接问？&rdo;

方已看起来疯疯癫癫，没想到会敏锐地说这样的话，转眼抵达方已家，佟立冬停好车，从仪表台抽屉里拿出一把伞，&ldo;昨天多谢你借伞。&rdo;

方已说：&ldo;不用还，这把伞送给你。&rdo;

&ldo;比较适合周逍，给他吧。&rdo;

方已笑眯眯接过伞，蹦蹦跳跳往楼里跑，佟立冬眯眼盯着她，脸上笑容渐渐褪去，等她消失，他才驾车驶离。

方已打开门，瞠目结舌地看着客厅中的场景。

许久不见的大方坐在桌边，笑容温婉，周逍坐在另一边同她说话，泡泡一直靠在周逍腿边，小手拽着他的腿毛，另一只手扯着他后来才穿上的运动裤，周逍警告似的捏住她的手，看向门口，对方已笑道：&ldo;回来了？你姐姐来了。&rdo;

方已欢呼：&ldo;我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rdo;

周逍带着泡泡去卧室玩，方已替姐姐泡一杯茶，说：&ldo;你累不累，渴不渴，午饭吃了吗？&rdo;

大方打量她半晌，才说：&ldo;我等了你一上午，搞突袭果然有收获。&rdo;

方已歪头：&ldo;什么意思？&rdo;

大方说：&ldo;我来的时候，周逍没穿衣服。&rdo;

来时她多付车钱，好心的出租车司机喊住她，泡泡等不及跑上楼，等她拿回钱再上去，就听见泡泡喊：&ldo;你为什么不穿衣服！&rdo;

大方这些年已学会从容不迫，可见到自己高中时的师兄赤膊出现在方已家，还是有些承受不住。

方已摇摇手指：&ldo;不要想歪，他是房客，房东把次卧租给他。&rdo;

大方说：&ldo;我不管我有没有想歪，你也别误会我是来送钱给你，我是接你回去。&rdo;

方已姐妹俩长得很像，但五官有所不同，脸型也不一样，更妄论气质举止，两人站在一起比较，谁也不会将她们认错，周逍靠在充气床上，拎着泡泡不安分的小爪，想起方已最初来这里，装神弄鬼糊弄赵平几人，嘴角不由自主上扬，还没笑多久，他眉头又微微皱起来，说：&ldo;小小鬼，别拔我腿毛！&rdo;

泡泡的小爪在努力伸向周逍的腿，急切道：&ldo;我要拔，拔一下下！&rdo;

周逍轻而易举把她拎起来扔到一边，泡泡又扑上来，拽住他的运动裤说：&ldo;就一下。&rdo;

周逍勒紧裤腰，问她：&ldo;泡泡，方已是你小姨？&rdo;

&ldo;是我妈妈！&rdo;

周逍一怔：&ldo;什么？&rdo;

泡泡说：&ldo;方已是我妈妈，小方是我小姨。&rdo;

周逍笑：&ldo;她们两个人都叫方已？&rdo;

泡泡松开周逍的裤子，掰着小手指：&ldo;大方是我妈妈，今年二十八岁，小方是我姨姨，今年二十二岁。&rdo;又鄙夷地看向周逍，&ldo;你连这都不知道？&rdo;

周逍忽视她鄙夷的小眼神，问：&ldo;你家里还有什么人？&rdo;

泡泡鬼灵精：&ldo;小方说不能跟陌生人说这些！&rdo;

周逍说：&ldo;我家里有一个妈妈，还有外公外婆，他们都在国外，你呢？&rdo;

泡泡天真地全盘托出：&ldo;我家里有一个爸爸，爸爸是律师，我外公也是律师，我没有外婆，不过我有爷爷奶奶！&rdo;说完又去拔周逍腿毛，低着头说，&ldo;小康，你好多毛啊，你看我就没有！&rdo;说着掀起小裙子，露出肥嘟嘟光溜溜的两条腿。

周逍眯眼：&ldo;你叫我什么？&rdo;

&ldo;小康！&rdo;泡泡以为周逍是弱智，温柔地摸摸他的脸，&ldo;你乖。&rdo;

客厅里，方已誓死不屈，大方语重心长说：&ldo;你没有独立生活经验，我看过你冰箱，除了几颗鸡蛋，什么吃的都没有，出来的时候你把这些年的压岁钱全都带走，你压岁钱有多少我能不知道？住到家里，好歹房租不用你出，吃喝也不用花钱，工作能帮你找一个体面的，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非要留在南江市？&rdo;

方已坚定道：&ldo;我要独立！&rdo;

大方摇头：&ldo;我上个礼拜听说，蒋予非来这里工作了？&rdo;

方已拧起眉，大方问：&ldo;你是因为他？&rdo;

方已喜欢蒋予非，从不遮遮掩掩扭扭捏捏，情窦初开是好事，这件好事她曾在家中大肆宣扬，朋友聚会时也总将他们两人凑对坐，方已以为蒋予非也喜欢她，两人总要有一人挑明，所以去年圣诞，她精心打扮向对方正式告白，谁知被拒绝，方已遭遇人生中第一个挫折，伤心之下连晚饭都没胃口吃，毕业后义无反顾要来南江市，那时大方就以为她是为了躲避熟人治疗情伤，谁知蒋予非竟然会来这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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