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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第2页）

谢禅也哼声道：“有，肯定有。”他说着想到了什么，眼里的光灵动了一下，回身从包袱里拿出件白披风，又要往温昱身上披，温昱不自在地躲了一下，谢禅便道：“你肯定没休息好，天色还早，到长安之前还可以多休息一会。”

温昱这回没躲了，任由谢禅摆弄，只是也有些没好气道：“我又不是姑娘，你以后别这样。”

谢禅没把他的话往心里去，“我知道，但我也算是你兄长吧？”

温昱这回顿了顿，才嗯了一声，算是气消了。

谢禅趁热打铁道：“还有，你也对我很重要，跟子规无关，也不是我要刻意护着他，三年前他帮了我很多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欠他的。再说人要有所担当，三年前那些事本来就不关子规的事，都是自己作死在先，又怎么能推卸责任？再说我和他是朋友，朋友之间这样很正常，你也是我朋友，要是换作了你，我也会帮你的，只是你知道的，他打不过你……这样，我保证你再遇到麻烦的话，我第一个站出来护着你。”

谢禅说着又压低了声音，以徐伯听不到的话音悄声道：“再说方才我都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就主动帮你忙了。”

温昱：“嗯。”

好歹口气不那么冷了，谢禅笑了笑，道：“有没有觉得很感动？”

温昱没心没肺道：“感动。”

谢禅：“你好没诚意。”

温昱则道：“那你还说了要许我一个心愿。”

谢禅：“我说到能做到，那你别生气了。”

温昱风轻云淡地嗯了一声，“不过我还没想好要什么，等我想到的时候你再兑现你的承诺。”

谢禅笑道：“不过不能太过分，比如你不能让我去杀人放火。”

温昱道：“你有乱想什么？我还没疯。”

这小子好歹是哄回来了，谢禅多少松了口气，又压低声音问，“对了，你们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温昱却摇头道：“那你知不知道我方才想对你做什么？”

谢禅想了想，试探道：“不是为了气徐……我只是怕你还生气，就先帮你了……话说你气他干嘛？他有什么问题？你对他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徐伯这个人很好的……”

温昱：“没。你不知道也好。”

谢禅还想追问，温昱又道：“他没问题，是我自己看不惯。”他说着忽然掏出个面具来递给他，“行了，快到长安了，把这个戴上。”

那面具跟人皮的质感差不多，谢禅脑海中不免生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废料，他迟疑着愣是没敢接，“这是什么？怎么感觉像人的……”

温昱翻个白眼，耐心解释道：“有没有听过易容术？长安那么多人认识你，给他们发现怎么办？”

谢禅试着接过了，但还是有点不自在，“你是说这玩意会让人换脸？”

温昱倒没在意他这句话的意思，随口应道：“算是，这面具几乎跟人脸皮一样，一般人分辨不出差别。”

谢禅却没再吭声了。

温昱疑惑地看他，“怎么？”

谢禅抬头看看他，“那要怎么分清楚真假？”

温昱觉得他话里有话，但终究没往心里去，以为他就是随口一问，便道：“感觉不一样——你先在脸上摸一下，然后戴上再摸一次，你就知道区别在哪了。”

谢禅道：“你怎么会有这东西，随身携带的还是临时准备的？”

温昱揉了一下太阳穴，摇头道：“当然是随身，用得着的地方很多。”

谢禅则道：“你经常会用这个？”

温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算是吧。”

谢禅不说话了。

若说从前对他只是好奇这时间怎么会有两个人性子那么像，如今彻底转换成了怀疑——若温昱真的戴了□□，再加上他说的六年前，那没准他们真的认识。

没办法，像温昱这么偏激的人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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