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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裴琰cha嘴说：&ldo;反正有牛bi的后期团队，后期做特效不要钱似的，让他们抠图换头去！我扶你回车里歇着，让小萨替你呗。&rdo;

庄啸对他摆摆手，就没回车里歇。

肯定是脚尖扫到那儿了。忍疼忍了足有十分钟，直起腰，把这个动作打完拍完，直到导演喊&ldo;过&rdo;。

……

裴琰是头一回进这样的剧组拍戏，长了见识，对许多事qg的感观，也和之前很不一样。他从前是没想到，庄啸在美国混好几年，在好莱坞的剧组里，也就是这样。

没什么大牌明星和新人在待遇上的区别，没人chui捧你抬着你，没有国内剧组对组内名角儿如众星拱月一般的小心翼翼、伺候跪舔，甚至拍戏流程和氛围都很不一样。大家都是拿着酬劳准点进棚gān活儿，到点下班，也不熬夜加班，工作极为严谨，程式化，却透着疏离和冷淡。

下了班各回各家，不凑一起，有几个美国佬约托尼一道去酒吧喝酒社jiāo。打戏拍得像狗屎一样，但那些人是一个生活圈子，华人面孔永远就是被边缘化的僵硬的文化符号。

在裴琰心里，庄啸就是华人功夫圈&ldo;第一人&rdo;，尽管外界没有封过，没有公论，这是他给庄啸戴的高帽，他内心公论。

但现实如此不完美，令人沮丧。今天片场里这样qg形，但凡把男一号换作他或者庄啸，甚至沙云飞、萨日胜，功夫底子都在，可以把一套经典的功夫套路打得很漂亮，行云流水赏心悦目，绝不糊弄买票进影院的观众。

可是剧组偏就没有选择庄啸或者裴琰。你谁啊？不会用你的。

为什么要留在这里？谁不享受众星捧月？

在自己人圈里，至少是个满堂彩的角儿，有人捧啊。

洋酱油好喝么？谁喝谁知道滋味。反正庄啸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里，极少在国内混迹，偶尔友qg参演熟人的片子，也很少参加宣传，不发新闻，就不爱露面……

托尼上了庄啸的房车，很友好地慰问致歉。

双方寒暄，开了几句不疼不痒的玩笑。托尼说回头请你吃饭赔罪，庄啸应承了。

圈内演员之间关系就是这样，大家皆是君子之jiāo，既不过分亲热，也不会轻易与谁jiāo恶。

裴琰等在车外，排队似的，等托尼和副导演、摄像、剧务那帮人依次慰问完毕，他最后一个才进去。他探头往里瞧，房车内，庄啸躺在简易chuáng上，自己拿了一袋冰块，掀开短裤，揉搓裤裆。

&ldo;冰敷呢？&rdo;裴琰问。

庄啸淡淡地给他一眼，你小子不都瞧见了吗。

剧组其他人好歹假模假式地慰问一番，裴琰这号人，从来没安好心眼儿的：&ldo;啧，真踢中了？踢飞了？&rdo;

庄啸白他一眼：&ldo;人没飞，蛋飞了。&rdo;

&ldo;哎呦，碎了！&rdo;裴琰一脸煞有介事，&ldo;演反派代价不小啊，明儿你就在车里歇着，我替你上。&rdo;

&ldo;算了吧，你。&rdo;庄啸知道裴琰就是闲扯淡逗他开心的，&ldo;你替我挨黑脚？&rdo;

&ldo;我替你踹他啊‐‐谁的脚能有我的脚黑？看看上去谁踢谁？！&rdo;裴琰顺势坐到庄啸chuáng边，望着对方。

庄啸笑了。

裴琰挺高兴的，庄先生跟他开玩笑了，一笑就露个带酒窝的表qg，头发散开着，半侧身仰在chuáng上，领子少系了三个扣子……真是个尤物，真他妈好看。

裴琰说：&ldo;他踹过来，你不会躲？你上回打我那两下，我瞅你挺利索的。&rdo;

庄啸哼了一声：&ldo;能一样？你出拳出脚有套路的，是门派师父教出来的，你一动我就知道你会往哪踢……他呢？那小子脚底下有准么？他踢得也太歪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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