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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第2页）

裴琰问，你们一帮人穷凶极恶得想gān吗？欠你们什么了？

来人嚷嚷，酒钱和姑娘的陪酒钱，白玩儿啊？要脸吗？

裴琰被噎得没话说……

楼道里ji飞狗跳棍棒酒瓶乱飞，庄啸大概是这时候来的，裴琰表qg都快僵了，没经验处理这种场面，想揍人都不知该揍谁。

庄啸还是有经验的，把裴琰推到身后，面无表qg地掏兜，利索抽出一沓大额纸币：&ldo;多少？够么？&rdo;

来人见着钱也不嚷了，双方都有默契，都是老熟人，点了点数，说：&ldo;真不够。老家伙jg力旺盛，还玩儿双飞呢，多他妈会享受啊。&rdo;

裴琰：&ldo;……&rdo;

楼道光线昏暗，庄啸紧绷着脸，嘴唇抿到很薄，再掏兜，没现金了，于是说：&ldo;我下楼取个钱。&rdo;

裴琰拿出手机，在背后小声说：&ldo;我可以刷，网上支付就完了，省事，需要多少？&rdo;

庄啸说：&ldo;不用，我去取钱。&rdo;

裴琰说：&ldo;发个红包转账就成，你可能没有国内支付账号，我有……&rdo;

庄啸说：&ldo;用不着你。&rdo;

裴琰：&ldo;……&rdo;

那些人拿够了钱，在庄啸冰渣一样的视线中麻利儿走人，就是要钱而已，也不纠缠别的。

裴琰感慨，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体力jg力不减，一坨酒糟竟还熟谙人事、龙jg虎猛，嫖完了反正由儿子负责掏钱结账，这美事儿。

屋内堆满破烂，废品，以及很多酒瓶。据说这叫做&ldo;储物癖&rdo;，是一种jg神疾病，用堆满空间的方式来掩盖抑郁、脑损伤、jg神缺陷和生活空虚。

裴琰双手cha兜站在废品堆中间，都找不到gān净地儿坐，也不好直接问，你亲爹怎么住这种地方？

庄啸靠在墙边，不想讲话，用眼神回复裴琰的疑问：老家伙之前那栋房子，给谁了？再之前那个房子呢，弄哪去了？

无底dong，换谁都会身心疲惫，都会被拖垮。

&ldo;你给嘉煌拍片子，不应该啊，小混蛋你不听话……他们不是好人，不是做好电影的，那他妈就是一帮人渣……小王八蛋你去跟嘉煌的人拍片子……&rdo;庄大爷气息微喘，声音沙哑，如泥塑一般坐在桌旁。

唠了好半天，庄啸终于被唠叨烦了，回了一句嘴：&ldo;赚钱养家糊口，养着你，跟谁拍电影不是拍电影？&rdo;

&ldo;养我个屁……老子都这样了不用你养，巴不得我死了，你滚蛋吧。&rdo;庄大爷说。

&ldo;我还能滚多远？我能不管你吗？&rdo;庄啸说。

声音平静且冷淡，此类对话已经进行过太多次，像复读机一样，都麻木了。

&ldo;跟谁拍你也不能，不能，不能跟他们拍，卖给谁你也不能卖给嘉煌！赚个屁钱，会害死你啊……&rdo;庄大爷突然沉浸在那种qg绪下。

&ldo;我这脚，怎么、怎么残的，就是那群王八蛋，你要走我老路么？这些人都会害死你……&rdo;庄大爷全身发抖，状态都不对了。

裴琰纳罕，望着庄啸，为什么这样讲？

庄啸微微摇头，眼神对裴琰示意，甭理他胡扯。脑子喝坏了，被害妄想，所有人都要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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