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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之路 第十章 你奶奶还能活多久（第1页）

姒天岚拉着姜飞白走到巷子的尽头，原本狭窄的通道不知何时变得宽阔起来。

“没想到这里还真有不少人啊。”姜飞白看着络绎不绝的人进进出出感叹道。

“你别进去了，在这里等我一会吧。”姒天岚小声说道。

姜飞白本想着进去看看光景，见她这么说了也不便强求：“行吧。”说完又偷偷从手腕上摘下一串珠子递给了姒天岚：“淘换个厉害点的，不然打起来没有动力。”

姒天岚毫不客气地接过了珠子：“嗯，一会就行，等着吧。”

见她进入大门之后姜飞白就找了个离大门不远的角落直接坐在地上闭了一会儿眼，闭着闭着就眯了过去。

也没注意过了多久，太阳渐渐下山，临街的闹市已经开始，如此喧闹之声都没有把他吵起来，看来是真困了。

姜飞白睡着睡着就感觉小腿骨疼，大约梦见自己和嬴不疫切磋，一脚踢嬴不疫身上了还嘟囔着：“死秃子，你是有多硬？”

这种疼痛感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愈演愈烈终于是把他叫醒了，姒天岚的手就放在他鼻子下面：“你可算醒了，我当你死了呢。”

“真你大爷的晦气，你才……你怎么才出来？天都黑了。”姜飞白看了看周围说道。

“没事了，咱们回去吧。”姒天岚把他拉了起来。

“等等，你哭了？发生什么事了？”姜飞白焦急问道。

“没什么，看你睡得太好了跟着你打了个哈欠。”姒天岚敷衍地回答道，只是一个劲地拉着他往回走。

姜飞白被她拉了好一会儿终究是没忍住：“你说不说，不说你就自己回去吧。我什么都不瞒着你，你怎么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

姒天岚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口：“回家再告诉你，路上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

终于回到了客栈房间，这一路有些格外漫长。

姜飞白把她按在椅子上：“现在能说了吧？”

姒天岚沉默了好一会儿：“你真的想知道吗？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之前倒也无所谓，现在我不想把你拖下水。”

“你可烦死我了，磨磨唧唧絮絮叨叨，快说吧！”姜飞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急。

“那行吧，听了你就要负责。”姒天岚突然又笑了，这喜怒无常的性格让姜飞白有些毛骨悚然：“之前的种种你大约也猜到了，不错，我是大掌教族中之人，她是我奶奶……按你们的理解应该是我姥姥。”

姜飞白虽然知道猜到她身份高贵，但听她说完之后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你也不用太惊讶，她有十七个女儿两个儿子。我母亲排行十一，我仅是她诸多孙女中的一个罢了。”姒天岚苦笑了一下。

“我的很多姑姑……就是你们说的姨妈，算了你将就听吧，理解意思就行。”封域的诸多称谓和其它三域是完全相反的，姒天岚实在疲于解释继续说道：“我奶奶的诸多女儿中只有我母亲，我三姑、八姑还有……她专注于修行，换句话说这有这几个人在将来才有可能克承大统。”

“她是谁？”姜飞白问道。

姜飞白问完之后姒天岚微闭双眼放平呼吸过了好一会才张开，原本古灵精怪的大眼睛竟然在这么短短的一会就沁满了血丝：“她是我大姑，姒！书！容！如果没有太多意外，她将会是未来的封域大掌教。”

姒天岚说到“姒书容”三个字时差点咬碎了牙。

“是她害了你全家是吗？”姜飞白罕见地严肃了起来。

姒天岚无奈地点了点头：“我母亲生性刚硬同时也对那个座位期盼已久，经年累月的水火不容之后终于还是爆发了。她就在大掌教的眼皮底下对我家举起了屠刀！我母亲自知不是对手，拼尽所有送我出城。之后我原以为母亲能侥幸出逃，就急要去寻那鸾鸟的下落，尽可能捕获鸾鸟然后交与母亲助她重整旗鼓……我还是太异想天开了，这在你死我活的斗争中哪有那么多侥幸……”

姜飞白就看着她哭了很久很久，并没有去抱抱她或者安慰安慰她，此时哭不过是一种无用的宣泄罢了，任何安慰都显得十分多余。

见她稍有好转后姜飞白才试探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你母亲……”姜飞白没有继续说下去。

“……鉴妖司的大主事是我二叔，刚才他告诉我的。他还告诉我，我之所以还能在封域内活命，没有人追杀我来斩草除根原来是因为我奶奶下了命令，只要她还在位就不得追查我的下落更不能害我性命。她虽然强横，但在我奶奶面前她仅有言听计从的份儿。”

“我有一事不解，都是大掌教的孩子，她怎么能看着自己的孩子拼得你死我活祸起萧墙呢？虎毒还不食子呢。”

姒天岚抬起头看着姜飞白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她不需要孩子，更不需要亲情，她需要的仅是最强有力的继位者罢了！她以及之前的所有‘她’都是这样登上的宝座！呵！封域也好佛道魔也罢，概莫能外！除了最终的继承者，剩下的都是垫脚石罢了，这也是我其她姑姑不愿修行的原因。”

“话也不是这么说，她这不是护你周全了吗？她还是很在意的。”

“你以为她是舍不得我死？你太天真了！”姒天岚讥笑道：“这只不过是略护天家颜面的一种手段罢了，她早晚有驾鹤的一天，她殡天之时就是我绝命之日。”

“……你之前不光让我帮你抓大妖，还让我帮你杀人，你所指的该不会是你大姑吧？”

姒天岚握紧了拳头说道：“自然是她！不报此仇我姒天岚誓不为人！她本就是巧夺天工的高手，怕了你就赶紧说。”

“我本来也没同意帮你杀人啊。”姜飞白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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