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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所长同志”
奥涅金解释道,“其实最早的时候不止结婚,有任何开心的或者不开心的事情,大家都会买本书送到那里和镇子上的人一起分享。
甚至有些大胆的年轻人,会把约女孩子见面的情书夹在书里边,毕竟小镇就那么大不是吗?总会有姑娘看到的。不过据我所知,那些情书都被塞尔西那个混蛋拿来追他的妻子了。”
“这种事我也做过”谢尔盖咧着嘴傻笑道,“不过我都会把送来的情书原路送回他们各自家门口的信箱里。”
眼瞅着话题越扯越远,卫燃忍不住咂咂嘴,换了个问题问道,“奥涅金先生,您对塞尔西的父母有了解吗?”
“他的父母”
奥涅金搓了搓嘴角的胡子,“这个问题难到我了,我只记得他的妈妈是铁路线的检票员。至于他的爸爸我好像从来没见过,甚至都没有听人提起过。”
“我记得他还有个妹妹”谢尔盖在旁边补充道,“我记得他的妹妹还在镇子上的学校当过老师呢。”
“对,确实是这样。”
奥涅金说到这里却挑了挑眉毛,迟疑了片刻说道,“我记不太清了,不过我很确定我从没见过塞尔西的爸爸,但塞尔西的妹妹要比塞尔西小了起码五六岁。
年轻人,你那是什么表情?我的意思可不是说塞尔西的妈妈和别人的男人偷情生下的孩子。
那个漂亮的女孩好像是突然出现的,我记得最开始的时候,他的妹妹只在每年冬天的时候才会出现在镇子上,后来她就和我们一起去上学了。”
“最后一个问题”
卫燃眼瞅着话题又要被对面的两位老太太带偏,赶紧问道,“塞尔西在离开之前,一直住在图书馆里吗?”
“在图书馆建成之前是那样的”
奥涅金抬手指了另一个方向,“后来图书馆建成之后,研究所给塞尔西分配了一栋新房子,不过那栋房子在他离开的时候就卖掉了。”
“那栋房子差不多十年前就拆掉了”谢尔盖跟着说道,“那里现在是镇子上的仓库。”
“这么说现在这个镇子上已经没有塞尔西的影子了?”卫燃看着在座的这几个人问道。
“差不多就是这样”
奥涅金略显伤感的说道,“这个小镇曾经也辉煌过,当时这里曾经有很多精神病学和脑科领域的知识分子生活和工作,每到周末的时候,大家甚至会组织舞会,我们自己筹建的图书馆里也经常坐满了人。但是看看现在吧,这里和铁路线沿途的货运小站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眼瞅着这老爷子和对面的两位老太太陷入了回忆,卫燃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起身告别了奥涅金和谢尔盖,独自走出了新建成的图书馆。
此时,进门的两侧的展墙边上,刚刚还在拍照讲故事的年轻男女已经旁若无人的抱在一起,躲在玻璃门后面的角落忙着交换各自的唾液酶。
在玻璃门外面的篮球场上,那些年轻的小伙子们也依旧在这寒冬里肆意的挥洒着汗水,就好像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的往前推进着,同时也理所当然的忘掉了窗子里那些来自另一个时代的老人。
驱车离开尤季诺,卫燃一边沿着河道边缘的公路继续往上游开,一边拨通了季马的小弟格列瓦的电话,从对方的嘴里,问出了当时抓到洛拉姨妈的那栋房子的具体位置。
一路辗转开到伏尔加斯克,当他找到那栋位于城市边缘的破房子时,远远的便发现它的门窗都已经被一条条木板给钉死了。
在钉住房门的木头板上,还喷绘着一红一黑两条像是dna一样交织缠绕在一起的荆棘图桉。
这么久的接触他早就已经知道,这图桉就是明面上以格列瓦为首的那个帮派的标志。倒是这红黑荆棘的含义,无论季马还是格列瓦,自始至终都没接受过。
当然,虽然这标志在卫燃眼里和贝利亚撒尿标地盘毫无二致的行为虽然有些中二。但据包工头老李说,自从他们的卡车被格列瓦的人喷上这标志之后,曾经去工地找过他们麻烦的那些小混混,都主动带着礼物登门表示了歉意。
这还不算,就连他那院子的外墙上,在很早之前都被画上了这玩意。效果嘛至少这么久了,除了洛拉这个外来户,还真是没有什么小偷小摸的进去找过不自在。
不过即便如此,卫燃在下车之前,还是从金属本子里取出那支拧着消音器的钛合金手枪并且顶上了子弹。
怪不得他不小心,这种半荒废的破房子实在是太吸引人了。从两条腿儿流浪汉、瘾君子,再到四条腿的野猫野狗野狐狸,就算是遇到狼他都觉得正常。毕竟这个并不算大的社区本身可就被森林包裹着呢。
习惯性的戴上橡胶手套和鞋套,卫燃从货斗的工具箱里翻出一根撬棍,轻而易举的掀开了钉在门框上的木板之后,推开根本没有上锁的房门钻了进去。
因为所有的窗户都已经被钉死,这栋荒废了有段时间的房子里也显得格外昏暗。
好在,当卫燃试着扳动开关的时候,固定在天花板上的日光灯在闪了闪之后总算如愿点亮。
关上房门,卫燃额外戴上一副口罩,将每个房间挨个检查了一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邻居帮忙看护,又或者是因为荒废的时间还不算太久,这房间里的家具倒还算齐全,仅仅只是少了些诸如电视冰箱洗衣机之类的家电。
将一楼的房间仔细的转了一圈,除了一些烟头和啤酒罐之外,这房间里倒是还算干净。
钻进一楼唯一的卧室,那张铁架子床上,还放着三条不同颜色的睡袋,旁边的位置,甚至还有一台华夏生产的电暖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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