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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意料之外失望至极（第2页）

“每天干粗活，又吃的差，我感觉我瘦了。”苏辍

“我感觉你没有。”白令残忍的撕破了她的自欺欺人。

“我要晕了。”

“看见，监工手里的鞭子没？你只要敢晕，它就敢打。”

“……”

在暴室干了小半年的粗活累活苏白俩被迫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但并没有曾益其所不能。

“不行，这日子没法活了，封建社会害死人啊！咱们得想办法脱离奴籍，只要脱离奴籍宫女二十五以后就能发放出宫！只要出了宫咱们就能运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发光发热活得很好。”苏辍似乎对未来仍充满美好的幻想

“你想多了，我们是战俘罪奴，要脱离奴籍堪比登天。”白令，“别做白日梦了，赶紧干活吧你！”

不知过了多久，一旁那消瘦不堪的小姑娘撑不住了毫无征兆的直挺挺倒在了满是泥泞的水渍里，只因她是罪人之女抄家后没入掖庭为奴没有人敢上前相助，苏辍刚想去扶她立马遭到了管事太监的鞭笞，直到白令将身上唯一值钱的杂银耳坠子塞在那太监手里并不停的道歉，那人才住了手，像是看嫌弃的乞丐一般恶狠狠的在苏辍背上踹了一脚才放过她，命人将那晕倒的小姑娘如拖东西一般拽着脚踝毫不在意她在坎坷的石子路上的磕碰拖走了，“这就是真实的封建王朝，没有才子佳人的缠绵悱恻，除了人吃人的压迫就是封建礼教的荒诞视人命如草芥的毫无人性。”

愣了许久苏辍才缓缓道“我知道，我是想问那耳坠子你哪儿来的？”似在埋怨，也似在安慰自己。

“扫地的时候，草堆里捡的。”白令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哪个草堆？下次带我一起。”，事后苏辍还是忍不住向老嬷嬷们打听那个小姑娘的下落，得到的答案都是大同小异，那姑娘病成那样掖庭不会为罪奴请医多半是活不成了。

舂米、浣衣、撒扫，二人仍是日复一日的干着苦力，日子并没有因为二人贸然闯入这个不属于她们的世界而有所改变，久而久之二人开始改变自己适应这卑微如泥辛苦如蝼蚁般的生活，不变的是她们从不曾放弃改变现状的心思，虽然靠着小聪明和耍机灵偶尔能偷个懒，但始终没有太大的变化。

这日她俩正劈着柴呢，突然被管事的女御叫走，“禇姑姑。”

“这是漪兰殿外殿副修女御郦姑姑。”

“郦姑姑好！！”

“今日卫娘娘生产宫中侍医皆在正殿安产无暇分身，小公子不知何时受了风寒高烧不退，听闻禇姑姑引荐你二人精通医术还请代为照看。”

精通医术是指用姜汤治痛经吗？还是用花椒止牙疼？苏辍朝白令递去一个眼神，表示疑惑。

这是是烫手的山芋，治好了跟咱们没关系，治不好就是咱们顶罪，况且咱们根本不具备完善的医疗知识不能答应！白令用一个坚定的眼神告诉她不要引火上身，这东西搞不好比医闹还恐怖，算了，算了。

“郦姑姑恕罪，罪奴不会医治之术，若为寻救治必得请太医为诊方能见好。”白令小心翼翼的拒绝道。

“一个小小的罪奴敢顶撞掌事姑姑，禇娒这是你教的规矩？”郦蝣居高临下的呵斥道

“不敢，她二人随郦姑姑去便是了。”禇娒也不愿为了两个罪奴而得罪漪兰殿的女御，只好卖这个人情不顾苏白二人的死活，硬着头皮指使她俩去了。

草率了，这等级森严的地方下位者对上哪有什么商量和拒绝这种选择？

郦蝣将她俩带着漪兰殿外殿一处十分偏僻的小耳室内，推开略显朱漆斑驳的室门，房内陈设寒酸而整洁，屋内东面靠墙的角落里安置着一张不大的牙床，空旷的床使得本就小小的孩子显得更小更可怜得要紧，小小的孩子因畏寒整个人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藏在洗到褪色的帛被里，依稀还听得几分轻微的咳嗽声……“好好照顾小公子，旁的不用多说。”郦姑姑扔下这句轻飘飘的话便急急忙忙的往正在生产的正殿赶。

苏辍俯身蹲在牙床边，将手伸进被子里去探被子内的温度，冷得沁人。白令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衣服被子准备给御寒，可翻遍了整个房间也不过找得一条羊毛制成的小毯子和两件掺了夹棉的长袄，白令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全拿来给他捂着，见他不发汗，又用求去厨房施舍来的黑炭在房内点了个暖乎乎的炭盆，炭盆上顺带架了能个烧水的架子，苏辍和白令轮流不停地用温水给他擦拭身体四肢，还时不时的给他喂点水，毕竟她俩不是专门照看孩子的除此之外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小孩在这个时代的成活率本就不高，当值照顾的宫女还不用心，一心只想着攀龙附凤的讨好简直枉为人！苏辍看着这过小的孩子因病痛烧得胡言乱语轻哼着喊“娘亲，疼……”心中难受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暗自愤恨的骂道，真不是东西！

“这烧要是再退不下来，轻则烧坏脑子，重则……”看着这年幼的孩子连白令都不忍心往下说只得重重地“哎！”一声以此来表叹息。

“那怎么办啊？又没退烧药啥的！这……”

“退烧药？！”白令似乎想起什么一惊，连忙说道“你！去外面挖些柳树皮来！”

“水杨酸啊？这没经过专业萃取提炼就给这五六岁的小娃娃吃会对肠胃不好哒！”苏辍有些疑虑

“那总比脑子坏掉要好吧！赶紧去啊！”

苏辍在未央池边找了几颗长得最繁茂的柳树在不起眼的背面挖了碗口大的树皮偷偷地拿了回来，洗净、捣碎、加水熬煮，沸腾后滤出汁液，撬开小孩的嘴每三个时辰喂一次，因为不知道水杨酸的浓度也怕出事不敢多喂一次只喂三小勺。白令则仍不断用温水给他擦拭身体。当天夜里孩子的烧总算是退了，没过多久郦女官也灰头土脸的回来了，苏辍不知道她巴结上了没有，也不知道是为的什么事巴结，只是觉得来时这漪兰殿还有几分喜气，倒是这忙活一天之后这仅有的几分喜气没延续就算了怎么反而消失殆尽了呢？郦女官回来后带来了一名年轻的侍医看样子资历不深，为已经退烧了的孩子诊断然后便匆匆将二人赶回了暴室。一切回归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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