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感谢。”
他回信说:“其实我有承受的能力,只不过现在的情况要求我学会和发挥比以前更大的承受能力。你放心,我会学会。”
我没有再回复这封信。
我再没有可以说给他的话。他不需要安慰,不需要去知道自己是多么重要,他说过:“以为自己的名字能给别人力量,是最坏的一种幻觉或者邪教。”
我也没有什么困惑要向他请教。他一再说:“很多人需要我告诉他们一个怎么样才正确的生活,但我真的没有办法告诉他们。假如我知道那么多,这些积累的知识也只会阻碍我的行为。如果一个老师不理睬自己的感受,仅仅根据知识去做,这会让学生感到虚假。怎么会有对和错的事呢?根据自己的感受去做,这就是对的吧。”
他写过,“感受”不是欲望和情绪,没有“要达到什么”的动机,只是“诚实和持续不断地对事物平静观察”。卢安克要的不是别人按他的方式生活,恰恰是要让人从“非人”的社会经验里解放出来,成为独立的自己。人们不需要在他那里寻找超我,只需要不去阻止自己身上饱含的人性。
我没有写这封回信,还有一点,是怕我一旦非要写什么,我会不由自主地写下对他来说毫无必要的感谢……曾有过无数次,在被自身弱点挟持的时候,我挣扎着想以“卢安克会怎么做”来脱身。改善常常是不可能的,但多多少少,因为他的存在,我体会到了一些从没想过、未曾明白的东西——把自我交付出去,从此就活在命运之中的必然与自由。
节目播出三年之后,二〇一二年,我收到卢安克的信件,他寄给我一份跟孩子一起拍的电视剧,说希望留给有愿望的人,“我可能没有机会继续跟我的学生做事。”
在二〇一〇年,他与一位认识八年的中国女志愿者结了婚。我祝贺他,他回信有些低落:“既然我同意成家,那我就要跟着老婆走。虽然我感觉到,我的学生就是我的孩子,板烈就是我的家,但我不能要求老婆也这么看。她有她的梦想和需要,我不能不理她。我现在要面对的就是这些。”
这话里有些让我不解。再问才知在成家时,双方原想一起在山村里为留守儿童做事,但是时间推移,妻子有了对生活另外的愿望,希望他离开农村,去杭州一家工厂上班。
我从没把世俗的事情与他联系在一起,意料之外,但转念也觉得是情理之中,“家庭的温暖和情感,一定会是另一种安慰吧,也许还有未来作为父亲的感受。”
他没有直接回答,说他如果离开学生,“心都死去了”。
“那么,有一个问题,请原谅我问得直接一些,在上次我采访你时,你曾说过,你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什么是‘一旦走了就放不开的’‘一个人属于另一个人的爱情’。那么,现在对你来说,你的看法改变了吗?如果我的问题太私人,请你不用回答就是。”
他没有直接回答,只说:“我已经不是一个单身汉,已经不可以根据我一个人的想法来决定事情。真是对不起。”
我们在板烈再见时,卢安克穿着跨栏的背心,晃晃荡荡从稻田边上走过来,瘦了些,笑起来眼纹深了,淡金的眉毛已经发白了,整张脸上几乎只有浅蓝的眼睛有颜色。我问“你好吗”,他说“也好,也不好”。
四面人多,不好说话,他带我去了山上一个学生家,是班上最沉默寡言的小孩,叫小罗,与智障的哥哥同班,父母打工,他们相依为命。小罗一进门,先找盆淘米,拿一把扳手,在电饭锅坏的按钮处拧了几把,把饭做上了,山里人家来了客都是这样。
猪圏旁有一丛小西红柿,才成人指甲盖大,他俩往下摘,我问:‘这么小能吃了就?”卢安克说:“这更有味道。”递给我一个,我在衣服袖子上擦了擦,尝尝还不错。家里没有别的菜,只有桌上放着一些扁豆,有些日子了,我们把卷边的角摘了,打算跟小西红柿炒在一起。卢安克与上次我见到时有些不同,满腹心事,把豆角一只只掰断,我埋头摘了一会儿,说:“我一路上想着你这次恐怕跟以前心情不太一样。”
他说是。
我扔了一把豆角在铝盆里:“难道有可能这是你最后一次回来吗?”
他不看我,“我担心有这种可能。”
我抬起眼,“记得上次采访的时候,你说这个地方有你的命,你要是离开你的命就没了?”
“从心里来理解是这样的。”
“你理解你妻子吗?”
他说:“理解,她是女人。”我听见旁边老范和编导蚂蚁齐叹息。
他起身劈柴生火,准备炒菜。我问他:“怎么跟他们解释呢?跟孩子?”
他点着火,烟窜了出来,“就给他们说,那个是我老婆的选择。”
“他们能接受吗?”
“他们不接受。”
静了一会儿,他问我:“但我怎么处理?”
我怔住了,没回答,也没说不知道。我从没想到过他会问别人他内心的困惑,我被这个困惑之深惊住了。
他起身劈柴,蹲在地上,左手扶着柴火,右手小铁斧一下一下劈开缝子,嵌进去的斧子拉起木头来再用力剁下去,我蹲在附近捡碎片,拢进火里。老范说看回放的时候,很长时间,都只有劈柴在火里烧裂时毕剥的声音,和溅出来的几星火烬。
这次的采访全部是卢安克的安排,他挑选的地点、时间,他让我们拍烈日下刚收割完的稻子,拍小罗家边上的晚霞,我们想选择更好的时间,他坚持:“不拍天要黑了。”他甚至写了采访的提纲,手里攥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中文和德文交织密密的字,“我怕我自己忘了什么。”
我没见过他这么失稳,也没见过他这样在意。
我采访的孩子中,有一个扮演电视剧主角容承,其他老师说他在班上最调皮,常带着男孩们闹事,被称为“老大”。他接受采访时有些紧张,拿着饭盒的勺子僵坐在桌边,要求卢安克一定要在边上。
我问了几个问题:“你为什么演容承?”“觉得他性格是什么样的?”……他都说“不知道”,几个问题下来,我看他是真不知道,带了一点放弃的感觉,转头对卢安克说“可以了”。
孩子突然号啕大哭起来,捂着肚子倒在桌子上。我说怎么了这是,赶紧看他,他说肚子疼。疼得枕在胳膊上,一只拳头按着自己胃。
我以为他是吃饭时说话着凉了。倒杯热水给他,他不喝,问他要药吗,他摇头。
纨绔娘子出名门 女总裁的护花高手 我在洪荒大唐搞革命 修神御剑诀 伪自由书 怀念狼 小说课 孙子兵法三十六计智谋全解 女富婆的第一神医 相思骨 野草 世界未解之谜全知道 从美漫开始的传奇人生 诸天:自神鬼民国崛起 傅斯年说中国史 大明:开局被活埋,洪武求我称帝 阿Q正传 武道医神 一念钟情 金庸武侠中的法律学
...
简介余生重生了,成了一个人人避之不及的晦气刽子手。他很清楚,这门职业有多恐怖。刽子手,阴门捞金,阳间度日,是一门损阳气积阴怨的古老职业。一般来说,刽子手都难以善终。不是孤独终生就是断子绝孙。不是阳寿大折就是暴毙而亡。传闻,刽子手夜有恶鬼缠身,日有恶犯咒骂。夜不能寝,食不下咽刽子手,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间悲剧。而自己,刚死掉重生,就跳入了一个余生无望深渊里,余生的内心崩溃。温馨提示简介无力,入坑细品...
作者凤唯心的经典小说毒医悍妃逆天下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服务本站更新及时无弹窗广告小说她本是华夏鬼手神医,佣兵界的活阎王,一朝穿越,沦为人人厌弃的废材傻女。父母枉死,叔婶歹毒,姐妹算计,统统不叫事。她一手银针活死人,肉白骨,见谁不爽就扎谁!炼丹驭兽信手拈来,脚踩渣男,狂撕白莲。终于,无人不知叶家七小姐心狠手辣,避之不及。唯独某个狗男人,一言不合就往她身上扑。叶轻羽点了点他的狗头,你当真不怕我?宫墨渊邪肆一笑,答非所问,要不,你给本尊生个小狗玩吧?...
宋太祖起介胄之中,践九五之位,在位十有七年,九州不全。太宗沈谋英断,慨然有削平天下之志,取太原,伐契丹,高粱河,驴车梦断。及至靖康赵桓,奋六世之颓靡,翼护...
(身心干净,宠文一对一)别人穿越坐花轿,她穿越睡棺材,一不小心下地狱,落入名不符实的九贤王手里。某王黑头黑脸,愤怒咆哮说,你是谁的人?某女咬牙切齿的叫太子府的人!某王甩甩手上的鞭子,笑的魅惑给我吊起来,打!某女不,等等伦家是九王府的人。大点声,说的不准确!某王挥舞着鞭子啪啪响。伦家是九贤王的人!某小可怜弱弱的抗议,但是伦家还小,还没长大,肿么破?等你养熟了,本王再吃从此以后,邪王要不够,白天么么哒,晚上啪啪哒...
主人公叫季临渊木羡鱼的小说是傻夫丑妻神医娘子要翻天,本小说的作者是青莞儿写的一本古代言情类小说,内容主要讲述木羡鱼穿越了,堂堂神医居然穿越成了一个无盐丑女!这便罢了,她的相公季临渊是个傻子?瞅着小傻子天天被人欺负,垂涎小傻子美色的木羡鱼不干了。她要斗恶人,发大财,改变形象带着美人小傻子走上人生巅峰!岂料,傻子竟然不傻了,身份还不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