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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走了?”谢东篱的眸子闪过一丝精光,“怎么逃的?逃到哪里去了?”
“这我们可不知道。我们知道的是,北齐的先帝齐孝帝那时候叫了他,还有那时候的八皇子一起去了云阁。然后就只有八皇子背着齐孝帝下来了,夏凡不知所踪,都说是逃了……”谢东义两手一摊,又道:“就是你在北齐宫里安c的人传出来的消息。”
“云阁?”谢东篱心里一沉,暗道果然如此,居然是云阁……
那这么说。夏凡应该也是去了不可知之地,所以在大家看来,是不知所踪了。
而齐孝帝,应该是想跟去,但是被踢出来了。
谢东篱去了一趟不可知之地,终于恢复了所有的记忆,连带他那奇怪的病也好了。
当然,这病来得奇怪,他本就怀疑跟那边有关。
后来知道了端倪之后,就狠心将自己后颈处的东西剜了出来。
这样一来,那边的人再也不能控制他,但是他也失去了跟那边联系的渠道。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还是错,但是他只知道,他不能跟盈袖分开,无论怎样,他都不要跟她分开。
谢东篱的手指不自觉地在桌上敲了两下,眸子往谢东义和陆瑞兰面上扫了一眼,发现他们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不由眯了眯眼,不动声色又问道:“还有呢?”
谢东义面露为难之色,看了看陆瑞兰,讪笑道:“那个……是女人的事,还是你说吧……”
陆瑞兰看谢东篱的样子,应该还没有从盈袖那里听见有关北齐禁军为了凡春运攻打东元国的事,还有王家因王锦奕通敌,全家被处决的事,他应该也不知道。
“是这样的,在你走后,北齐禁军首领刘斐,跟王锦奕勾结,寻了一条小路,带着北齐禁军直扑咱们的京城。京城被围,皇太孙和小磊争军权,后来,陛下把军权给了盈袖,封了她做护国公主……”陆瑞兰慢慢说道,突然想起因为盈袖成了护国公主,谢东篱就“被驸马”了……
谢东篱也一怔,“护国公主?袖袖成了护国公主,还带兵打仗?!”他的声音高昂起来,一听就知道极是不悦。
“那也是没法子的事。”谢东义见状忙给自己的妻子解围,着急地道:“当时皇后还跳得紧呢,哪里敢把军权交到皇太孙手里?小磊又太小,所以就盈袖了。而且她也只是坐纛的,真正领兵打仗的,是慕容长青。慕容长青那时候虽然生了病,但还是主动站出来,帮盈袖带兵……”
陆瑞兰简直要抚额。
谢东义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急忙瞪了谢东义一眼,又要去踩他的脚。
谢东义不解,看向陆瑞兰。“你踩我做什么?”
谢东篱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冷峻得比屋外的冰天雪地还是寒上几分,“慕容长青带兵,不是应该的吗?怎么就成了帮袖袖了?还有。东元国这么多男人都死绝了,让袖袖一个女子带兵打仗?!”
谢东义这才明白过来,摸了摸额头,讪笑道:“五弟你别急,五弟妹对你至死不渝。那慕容长青这两年对五弟妹那样好,五弟妹都一点也没有动心。”
“你还说!”陆瑞兰急了,“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说着又看向谢东篱,正色道:“五弟,你大哥不会说话,不是你想的这样。”
“大嫂知道我想的怎样?”谢东篱抬起眼眸,深邃的眸子黑得深不见底,“我又没说什么,你们急什么?”
“我和你大嫂不是怕你多心吗?”谢东义忙护着妻子。“你别冲我们发火!要发火,也要冲那些不怀好意的人。”
谢东篱闭了闭眼,“还有呢?”
“还有?”谢东义又望了陆瑞兰一眼,不敢再开口了。
陆瑞兰想了想,道:“后来,那凡春运在城楼上自伤面容,刘斐退兵。刘斐要求把凡春运给他带走就退兵,陛下就允了,让刘斐将凡春运带走。”
“就这样带走了?我们死了那么多人,就被那贱人自己在脸上划一下。就一笔勾销了?”谢东篱简直怒了,他的声音格外森然y冷,一字一句道:“我东元国将士和臣民的命,什么时候这样低贱?什么时候需要北齐贱人来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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