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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接上篇（第5页）

“我在问你。”李思辰冷冷的说。

“应该不难，他们很久没有来往了，然后只要……”秦林附在李思辰的耳边悄声说，李思辰僵硬的脸上泛起一阵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好，事成之后，我手中的这些照片会消失的无影无踪，你的账户上也会出现你喜欢的数字，”李思辰拍拍手，滕磊带着两个美女走进来：“好好享受晚餐，我们就不打扰了。”

“辰，辰哥……”秦林还没来得及说话，两个美女的纤纤玉手已经摸上了脸颊。

“你到底，要干什么？”开出去好久，滕磊打破了车内的寂静。

“怎么管起我来了？不相信我了吗？”李思辰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眼睛中闪烁着路灯的余光。

“你一定有事瞒着我，而且是你没有绝对的把握，对吗？”

李思辰没有说话，滕磊觉察出李思辰和以往的不同，在秋风的寒意中泛起一阵不安：“辰儿，求你了，我不会打扰你的。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赌命！”

“嘭”——又是一声枪响。

李思辰感觉额头一热，手不自觉的摸上脸颊，睁开眼，梁东正笔直的躺在眼前，放大的瞳孔和灵魂一样苍白无力。

他捂着小腹，试图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扶着长满青苔的老墙把胃吐得精光，脑袋中回响着嗡鸣声，渐渐地拼凑成几幅画面……

一阵急刹车，滕磊颤抖的说：“赌命？什么赌命，赌谁的命？”

“你想干嘛！还没赌呢，命就得被你整丢了。”李思辰甩了下头发，笑着说。

“快说！”滕磊从没有用这种语气跟李思辰说过话，恐惧和不安反而让他的声音充满了力量。

李思辰抿抿嘴：“赌嘛，当然是得两个人下注了，一个是梁东正，一个是我。”

“怎，怎么赌？”滕磊发达的泪腺开始决堤。

“如果他第一枪打不死我，接到报警电话赶来的警察为了制止进一步犯罪，便会开枪；如果又是在晚上，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这一枪会打在他的额头上，也就是说，他会当场毙命。”

“你怎么敢肯定他第一枪打的不是你的额头！”

“小点声，你还记得那个男演员吗？我问过秦林了，就是梁东正干的，不过你知道为什么他会身中那么多枪，却只有一枪是毙命的吗？”

“为什么？”

“因为死亡的恐惧比起死亡而言更让人感到窒息。这也是金仲文为什么会身中那么多枪的原因，如果第一枪打中的是额头或者心脏，对方连痛苦都感受不到就会死亡，但这显然不能让行凶者的愤怒得到宣泄，所以在行凶者熟悉这些并认定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和能力将对方置于死地的情况下，愤怒越深，死亡的延期就会越长。”李思辰斩钉截铁的说：“胖子，梁东正恨我，打心底里恨，所以我赌他第一枪一定不会打在我的额头或者胸口。这样，梁东正一死，那个学生也就再没有隐瞒真相的必要，就会跳出来指控梁西，双重压力之下，梁西必然心乱，只要他心一乱，我们就赢了！哈哈。”

“赢，赢就对你这么重要吗！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猜错了一步，你的命就没了！到时候李麟怎么办，公司怎么办，我怎么办，你觉得我能自己一个人战胜方家父子，给金梦辰报仇，完成你的愿望吗！不行，我不同意，我绝不同意！即使止于此处，不能给金家还有我父亲报仇雪恨，我也决不同意你拿自己的命去赌！”

滕磊的车占据了马路中央，被堵住的车越来越多，鸣笛声越来越响。

“胖子，你就不能相信我吗！”李思辰的音量盖过了鸣笛声。

“李思辰，你说我哪次不相信你了！可是这次你要赌的是命！是命啊！你也不想想，命能赌吗！”

“你知道的，胖子，我这个人的坏脾气与生俱来，改不了了，”李思辰突然哽咽了：“即使你不帮我，我也会做，不过没有你的帮忙，我失败的概率会大很多。”

车缓缓发动起来，泪像初春的细雨一般，不停地打在滕磊的手背上……

“先生，您还好吧，先生！”几名武警上前搀扶李思辰，剩下的跑过去制伏呆立在一边的小武。

李思辰感觉头晕目眩，左手一滑倒在地上。

“先生！救护车，快点，救护车！”

响声惊醒了附近的居民，楼上纷纷亮起了灯光，其中一间昏暗的屋子里，滕磊离开电话旁，缓缓起身，关上了阳台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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