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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一唱一和（第2页）

字字句句都在诛心，在温无霜听来，无子的罪过和羞辱，都足够淹没她找纪如云算账的斗志。

纪如云毕竟是侧室，她并不在乎能不能给皇甫麟生个孩子，生不出来，就算不是皇甫麟的冷落，都可以算在温无霜这个大夫人彪悍不让皇甫麟与她亲近之故，而于温无霜这个正妻，却是个无法言说的过错。

温无霜平时不去想这个问题，只是，当纪如云提出来，还是触动了她的隐痛，自己凭什么在忍受这种痛苦和自责时，还得忍受她的羞辱？

或者，纪如云是真为穆王府作想？

不！穆王这么年轻，自己也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没有孩子呢？

一时间，温无霜竟被纪如云搞得毫无还手之力。

烟绿见温无霜面容有异，忙说：“奴婢记住了，谢谢姐姐教诲，奴婢知道该如何做了。”

纪如云上下打量着烟绿：“真的懂了就好。”

“还有一事。”

纪如云见温无霜已经被气得沉默半晌，心中不免得意了起来。

失去纪维谷和能淑公主以及烟绿姑娘的帮助后，她像是失去了翅膀的鹊鸟，如今这自由、振奋而恣意的感觉，让她觉得像是找回了翅膀般。

烟绿恭敬道：“姐姐请讲。”

纪如云却走上前，凑到温无霜的耳边。

温无霜偏头看了她一眼。

纪如云支起手，盖住嘴说：“姐姐，妹妹担心的是，穆王跟楚王关系很好，经常有来往，若是不小心说漏嘴，提到敏之原本是个侍婢，那难免尴尬。所以，最好还是给敏之姑娘改个名字。但是名字受之父母，如发肤，不可肆意更改，若以姐姐娘家人名义，倒也不用那么顾虑吧。”

温无霜愣愣看向她，几乎没有反应过来纪如云的心思周全。

纪如云朝她一笑，又耳语道：“守护皇甫麟么？守护穆王府么？妹妹倒要看姐姐能做到什么份上……”

温无霜一时间手脚有些冰凉。

不等温无霜作何反应，纪如云便又扬头对烟绿说：“因为你原本系修竹王妃婢女，如今被纳入穆王府，既然我们以姐妹相称，不如让无霜姐姐做个主，做你娘家，你可否听娘家人一个主意，是否愿意改个名字？”

“这……”烟绿一脸恳切地看着温无霜。

“妹妹不用担心，无霜姐姐定会给你一个风光大礼，让你风光过门……”

“姐姐……”

“这事就这么定了吧，无霜姐姐，你倒是赶紧给敏之妹妹赐个名字。”

温无霜木愣着。

纪如云瞪了一眼诲儿。

诲儿上前轻轻扶住温无霜，在她耳边唤着：“娘娘，娘娘，请赐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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