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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轮番的刺激之下,周国昌最先忍不住,撩起防蚊面罩转身开呕吐,紧跟着,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小和尚色豪,以及一直在忍耐的覃守正也纷纷将肚子里能吐的全都吐了出来。
用力耸动喉结压抑住呕吐的玉忘,卫燃脸色苍白的取出了相机,将那片堵塞了河道的浮尸全部纳入取景框,咬牙切齿的按下了快门。
许久之后,梁班长等人终于吐无可吐,这才或是脸色蜡黄,或是满脸通红的直起腰,跟在卫燃身后继续往下游的方向走。
可是,即便身后那片浮尸早就因为蜿蜒的河道挡住彻底消失在视野里,即便他们离开那片浮尸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但不知道是因为这些冲刷着尸体流淌而过的河水,还是因为心理原因,每个人都觉得自己依旧能闻到浓烈的、无法忽视的尸臭味!
好在,当他们筋疲力尽的走到临近黄昏的时候,两岸的悬崖终于越来越低,最终变成了仅仅只比河面高出不过几米的河道,与此同时,脚下的碎石河床里,也掺杂着越来越多的泥土,进而让他们每一次抬腿,都格外的困难。甚至除了卫燃和周国昌之外三人脚上的草鞋,都在一次次的抬腿中,永远的留在了淤泥的最深处。
“那边,看那边!”
周国昌指着左手边的河岸激动的语无伦次,却根本没有说出完整的语句。
但众人却都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也都看到了他想让大家看到的东西——那是一片窝棚,一片用芭蕉叶和竹片搭起来的窝棚!
“大部队!绝对是前面的大部队留下的!”覃守正话音未落,已经牵着毛驴跌跌撞撞的上了岸。
见状,卫燃等人也相继跟上,踩着腥臭的烂泥走上了长满参天大树的岸边,一屁股坐在了还算硬实的地面上。
看了看被泡的发皱的双腿,以及再次爬满的蚂蝗,卫燃却只是疲惫的摘掉了沉甸甸的背篓,同时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同样是一片丛林,但目光所及之处,几乎每颗大树下面,都有用芭蕉叶或者各种材料搭建的窝棚。
这些窝棚虽然大部分都已经倒塌,但那些芭蕉叶却仍旧保持着些许的绿意,而这也说明着,他们距离大部队已经不算太远了。
可除此之外,不远处那些篝火残骸的附近,那些被似乎是军马的骨架,以及周围被挖掘过的地表甚至那些小树被撕扯掉的树皮,似乎也在暗示着,前面的大部队已经出现了食物不足的情况。
“总算,总算是上来了。”
卫燃暗暗分析眼下情况的时候,周国昌却仰躺在潮湿的地面上一脸的庆幸,全然不知道他们其实才刚刚迈过野人山的门槛而已。
恰在此时,头顶被丛林的树冠切割的支离破碎的天空中也闪过一道强光,紧跟着,便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惊雷,和像是按下开关一样突然开始的磅礴暴雨!,!
;格外艰难的往前走了二十多米的距离,当他们一行人越过一片几乎与河面持平的碎石滩之后,前面的河道也终于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休息一下吧”
卫燃坐在一块比水面高出不到半米的鹅卵石上,尽力让自己忽略那浓烈的尸臭味,挽起短裤的裤腿,清理着挂在大腿上的那些恶心的蚂蝗。
“也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走出去”
覃守正说话间从背篓里拿出香烟筒,给周国昌和卫燃各自分了一支烟点上之后忧心忡忡的说道。
“走吧,总得走下去。”
卫燃撩起防蚊面罩,勐嘬了一口烟驱散了充斥着鼻腔的尸臭,随后用香烟的烟头,将双腿各处坠着的蚂蝗一一烫了下来,随后四人又相互检查着,将爬到了全身各处的蚂蝗也一一清理干净。
等到卫燃找覃守正讨来的第二颗烟燃尽,梁班长也默不作声的走过来,随意找了块露出水面的石头坐下,再一次摘下钢盔,喃喃自语的念叨着众人听不清的话语,在头盔上补了一个又一个血红色的正字。
“走,继续走。”
梁班长颤抖着收起了装有油漆的双头枪油壶和那支细小的毛笔,一板一眼的戴上了散发着浓烈油漆味道的钢盔。
然而,还没等他彻底站起来,便又转身扶着刚刚坐过的石头,“哇”一声吐了出来。
这轮番的刺激之下,周国昌最先忍不住,撩起防蚊面罩转身开呕吐,紧跟着,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小和尚色豪,以及一直在忍耐的覃守正也纷纷将肚子里能吐的全都吐了出来。
用力耸动喉结压抑住呕吐的玉忘,卫燃脸色苍白的取出了相机,将那片堵塞了河道的浮尸全部纳入取景框,咬牙切齿的按下了快门。
许久之后,梁班长等人终于吐无可吐,这才或是脸色蜡黄,或是满脸通红的直起腰,跟在卫燃身后继续往下游的方向走。
可是,即便身后那片浮尸早就因为蜿蜒的河道挡住彻底消失在视野里,即便他们离开那片浮尸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但不知道是因为这些冲刷着尸体流淌而过的河水,还是因为心理原因,每个人都觉得自己依旧能闻到浓烈的、无法忽视的尸臭味!
好在,当他们筋疲力尽的走到临近黄昏的时候,两岸的悬崖终于越来越低,最终变成了仅仅只比河面高出不过几米的河道,与此同时,脚下的碎石河床里,也掺杂着越来越多的泥土,进而让他们每一次抬腿,都格外的困难。甚至除了卫燃和周国昌之外三人脚上的草鞋,都在一次次的抬腿中,永远的留在了淤泥的最深处。
“那边,看那边!”
周国昌指着左手边的河岸激动的语无伦次,却根本没有说出完整的语句。
但众人却都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也都看到了他想让大家看到的东西——那是一片窝棚,一片用芭蕉叶和竹片搭起来的窝棚!
“大部队!绝对是前面的大部队留下的!”覃守正话音未落,已经牵着毛驴跌跌撞撞的上了岸。
见状,卫燃等人也相继跟上,踩着腥臭的烂泥走上了长满参天大树的岸边,一屁股坐在了还算硬实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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