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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等到十点半，没有客人再走进来，沐溪隐还在猜测自己的想法会不会被验证。

十一点，邱先生愤愤地将速写本撕了个烂，买完单就走。

&ldo;你的水杯还在……&rdo;沐饮溪提醒他，他头也不回。

缪乐妮蹦蹦跳跳地过来，买单后走人。

其他客人也陆续都走了。

零点十五分，咖啡馆没有客人了，沐溪隐和小必在聊天。小必说：&ldo;十二桌的那位先生很可怜，他妻子产前抑郁自杀，整整一年过去了，他还没有走出来。他每天失眠，又不愿意看心理医生。&rdo;

十二桌的先生就是那位郁郁寡欢的中年男人。

沐溪隐的脑海浮现出他那双灰色的眼睛，像是攒了许多旧日尘埃一般。

小必打了一个哈欠，泪花缀在眼角，继续说：&ldo;如果能将我的睡眠分给他一半就好了，我每天怎么睡都不够。&rdo;

客观说，小必比沐溪隐还累，她家里经济负担重，白天还在另一家花店打工，每天只睡不到四个小时。

&ldo;你现在回去吧。&rdo;沐溪隐说，&ldo;反正也没剩多少时间了，等会儿我来打扫卫生。&rdo;

&ldo;那怎么好意思?今天明明就轮到我打扫卫生，再说你还负伤呢。&rdo;

&ldo;我今天白天睡了很久，精神不错。&rdo;沐溪隐摸摸耳朵，&ldo;没什么大碍了。&rdo;

小必走后，咖啡馆打烊，沐溪隐收拾好咖啡馆，关好灯锁好门走出来。

十一月中旬了，外面很冷，沐溪隐已经穿上薄款的羽绒服了，她拎着包，加快脚步走回去。当余光瞄见对面那道熟悉的人影时，她停下脚步，揣着惊喜似地抬手朝他挥了挥，见他没什么反应，她小跑了过去。

&ldo;你怎么在这里呢?&rdo;她站在他的面前，呼吸有些小急，眼睛亮亮的，有自己无法看见的笑意。

&ldo;睡不着，出来走走。&rdo;

&ldo;你怎么穿这么少?&rdo;她指出了一个事实，他只套了一件深灰色的针织衫。

&ldo;临时出来，忘了穿外套。&rdo;

这样看来他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但她不方便多问了，一时间也找不到其他话题，只好安静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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