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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流血娃娃下（第2页）
一只应急灯被丢在支架下方，斜着照上去，将女孩的一张脸映出重重阴影，看上去极为惊悚。
“刘嫣？！”我走上前看了看，立即全身发冷。
虽然身上被扎得血肉模糊，但是她的脸是完好无损的，画着浓妆，能认出是刘嫣。
“天台上没人。”老何说道，立即摸出手机打了报警电话。
“怎么她会突然死了？”我感觉头皮一阵阵地发麻，就像是有人在扎我的头顶一样。
“这就是约你见面的那个姑娘？”老何端详了她几眼，说道：“穿得挺奇怪啊。”
“奇怪？”老何这话一提醒，我这才从震惊里回过神儿来，打量着她的外形跟衣着。
没错，刘嫣穿的衣服不像是平常的服装，是一条花样繁复的西洋式裙子，但是料子很一般，甚至有些硬，扎人，更像是演出服装。
仔细想了想，这服装应该被称为COS服，是一些动漫爱好者特别钟爱的衣服。而她的妆容也很浓，比较符合COS的感觉。
“这个打扮跟造型，我好像是在哪儿见过。”我回忆道。
“十字血娃。”老何说道：“几年前，河北出过一个连环变态杀手，他喜欢找年轻漂亮的少女下手，并将她们杀死后绑在十字架上。在她们死后，给她们穿上漂亮的COS服，画浓妆。”
“你是说这是变态杀手干的？”我问道。
“不，不一样。那人虽然一直没落网，可是近两年没有再作案。关键问题是，这个人可能是个模仿那人作案的凶手。警方调查的案子细节不可能全部公布给大众，所以模仿杀人的人可能不知道某些细节。第一，变态杀手用的支架，是白色的。虽然这个支架做的差不多，但是变态杀手的所有支架，都刷过白色的油漆。第二，变态杀手用很长的漂亮缎带来固定尸体，而这个是普通的麻绳，打的绳结也十分粗糙。第三，变态杀手是一刀毙命，这一刀扎了女孩的颈动脉，让她们失血过多而死。可这个，刺了太多刀。我估计这个人只是模仿，不是本尊干的。”老何说道。
“可他为什么还要打电话给我？”我不解地问道。
“因为那个变态杀手也是这样，会在杀人做了造型之后，打电话给这个女孩最新联络人，让他们去欣赏。”老何说道：“是一种变态行为。看来这个凶手也模仿了，但是他模仿的只是根据媒体透露的一些主要特征而已，并不知道细节，所以现在是欲盖弥彰。”
“谁这么丧心病狂！”我怒道：“莫非是潘诺？！不行，我要把他拘来问问！”
老何立即阻止道：“不行，你不是刑警队的人，又没有证据拘捕他，不能轻举妄动。况且，未必是他干的。看来这几起案子很有可能互相联系，而且背后绝对不是普通的凶手，可能是某种犯罪组织。”
我一时间脑袋有些空白：“老何，你说接下来怎么查才好？”
老何说道：“别慌，一会儿刑警队的要来，咱们得想想怎么解释出现在天台这件事。如果说私下里调查，间接导致了这姑娘的死，那你肯定会被处罚。这之后，再想调查真相可能就更难了。所以，可以说刘嫣认识你，托你查她姐妹王澜的下落，你跟她约在这附近见面，但是却接到奇怪的电话，被引来天台，结果看到了这一幕。”
我点了点头，叹道：“明白，有些话也是不得已才这么说。”
等了没多会儿，刑警一队的人来了，我一看领队的，还是郭云。
郭云看到我，也愣了愣：“怎么哪儿都有你。”
“什么叫都有我，”我说道：“这次是凑巧了。”说着，我将老何刚才的说辞跟郭云讲了一遍。
郭云看了看我，又看了一眼老何，才说道：“行，这边现场交给我们了，你们二位先下去休息吧。”
于是我跟老何下了楼，进电梯之后，我冷哼道：“郭云这个人真是傲慢透顶，上次跟他问问陈娜案的事儿，对我不理不睬，这次对我们这态度，什么啊这是。”
老何笑道：“他就是那样的人，个性别扭，不过人还不错。”
“呸，哪儿不错？”我啐道：“陈娜的案子分明虎头蛇尾，他却不查了，是怕自己查不出来影响业绩跟声誉，还是怎么？”
老何笑了笑：“并不是所有案子都能够一下子就查明白的。有些案子，很难查清。”
下楼之后，小腰等人立即围了上来，问我们天台出了什么事。
“人命案，你们别瞎搀和了，该回去就回去吧。”我叹道。
配合郭云完成基本调查后，我也跟老何回了家。
想起最近的事情，我不仅有些不寒而栗。刘嫣可能是被灭口的，肯定是她无意间发生了什么，或者别人以为她跟我说过什么，这才下了杀手。
最可能的凶手就在夜总会，但是我也不能凭借猜测就抓人，况且我也没有资格抓人。
想到这里我更睡不着了，十二点的时候，我便给孙棠打了个电话，但是一想这个时间，八成人家睡了，便挂断电话。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孙棠居然回了电话，手机里传来他特有的男低音：“睡不着想我了？”
“是啊，想你在干什么。”我笑道：“我今晚遇到一件凶杀案。”
“十字血娃？”孙棠说道：“我下班刚回家，加班验尸来着。”
“什么？你验的尸体？那你给我讲讲发现了什么。”我赶紧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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