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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旭习武多年,力气比寻常身体好的男子还要大上许多,薛妙竟能格挡一般将他的手臂死死压在原处,任凭常旭如何用力,薛妙的手依旧稳稳地压着他。
这……
常旭不可置信地看向楚烜。
薛妙还不知道自己小心翼翼隐藏的秘密被一壶酒给抖搂了出来,她隔开常旭的手,含糊不清地嘟囔道:“不给你。”
常旭没有听清,正在脑内回忆细想,却见薛妙蹲下身来,当着满屋仆从的面,如眷巢的雏鸟一般,抱住了楚烜,把头埋在了他的膝盖上。
这一次,她的口齿清晰了些,“这是我的宝贝,不能给你。”
正往下撤桌上盘碟的仆从们齐齐僵在了原地,就连常旭的神情也有一瞬的难以言喻,管事的更是瞪大了眼,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庄子里自酿的梅子清酿清甜不易醉,正是考虑到薛妙的酒量浅,管事的才命人温了送上去,谁晓得薛妙的酒量竟然浅成这样?最要紧的,谁晓得薛妙醉酒后胆大到连这种话都敢大喇喇地说出来?
王妃果然是王妃,虎虎生威,不同凡响,难怪王爷空了二十八年栽在了她手里……
在心里悄悄感慨完,管事的忙使眼色带着一众仆从退了出去,生怕多留一刻再听到什么不该听的更刺激的事。
然而楚烜现在根本顾不上他们脑内那成群脱缰的野马。薛妙蹲着,为了好借力,她身子微微前倾,头埋上他膝盖的同时,上身也……紧密地贴上了楚烜的腿。
硬直的腿骨贴上一捧绵软饱满的……
随着呼吸还在微微起伏。
楚烜脑子一懵,一根弦猛地绷紧,三分酒意迅速变成十分,催得他浑身烧了起来。身下的轮椅变成了监牢,将他锁在这难言的境地里,脱身不得。
楚烜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从头到脚地冷静下来,“放手。”
薛妙虽醉了,但趋利避险的本能还在,听到他的话神色尚还懵懂,身体先一步做出了回应,不由自主地松了手。旋即,她反应过来,不无委屈道:“不能吃,摸摸还不成吗?”
“……”
拂冬懵了,常旭愣了,楚烜先愣后惊。
她在说什么?她从哪里知道的这些?
薛妙的话头却就此打开,“你不给我吃还要给谁?不是说你这个年纪的男人都是血气方刚如狼似虎?虽然你现在身体弱,但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
她猛地捂住嘴,好像想明白了什么,黝黑眼珠子不大利落地上下滑动,最终定在他脐下三分的宝地。半晌,颤巍巍道:“我知道了……”
她又知道了?她知道什么了!她知道个——
楚烜二十八年的良好教养险些毁于一旦,忍无可忍道:“闭嘴!”
薛妙被他吼得抖了一抖,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一张嘴还在叭叭叭说个不停:“你不要难过呀,我帮你去问问方大夫……”
拂冬哪敢再让薛妙说下去,连忙捂住薛妙的嘴。
耳根子终于清净下来,楚烜揉了揉眉心,咬牙切齿道:“送王妃回去,给她喂些醒酒汤。”
拂冬赶忙扶着薛妙离开。许是因为刚才闹过了,薛妙一路上乖巧的紧。回到屋子,拂冬把她安置在床上,转头倒杯水的功夫,再一回头,薛妙已经抱着床柱安安静静地睡着了。
等到薛妙再醒来,已是酉时初,外面风雪已停,庭中积起厚厚的雪,仆从们正在清扫。
薛妙看着头顶的承尘回了回神,坐起身唤来拂冬:“拂冬,我怎么回来了?”
她只记得自己在吃暖锅,其余的都记不大清楚了。
拂冬倒了杯水给她,待她喝完才慢慢道:“王妃不记得了吗?您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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