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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2页）

王夫人满意的微笑，她和阿识都是好孩子，就是这两个孩子性子都有些太跳脱了，不过生在姜家也无碍。

内房里，沈沁正搂着小宝贝安慰，&ldo;阿识乖，这件事不关你的事，你阿婆早把事情都查清楚了，那你何阿婆也是要你堂姐离婚的。&rdo;

&ldo;真的？&rdo;姜微仰头看着阿娘。

沈沁亲了亲女儿小脸，&ldo;当然是真的。&rdo;她同女儿详细的解释了起来，原来姜家在得知姜明月流产，甚至有可能不能生的时候就想让她离婚回家了，没有马上接回去，一是姜明月的身体不好，贸然移动对她身体恢复不利；二也是姜明月个性怯懦，可能不愿意马上离婚，想让人在她养病的时候让辱母慢慢劝慰。

&ldo;我们姜家现在如此，裴家都敢这么对你堂姐，将来要是姜家出什么事，你堂姐还有活路？&rdo;沈沁顺着女儿细软的发丝说，&ldo;再说裴家一听说你堂姐可能生不了孩子就让丫鬟生子，你堂姐还不一直想着自己无法生子？她又是个死心眼的，不从那个地方出来，迟早把自己熬出病来。&rdo;

&ldo;那为什么后来一直没接呢？&rdo;姜微问。

沈沁顿了顿，&ldo;后来不是阿绮一直上门劝慰明月吗？明月心情渐渐开朗了，一直没提回姜家的事。你和太婆见她不想离婚，就也没逼她，但还是不放心裴家，就派人去查裴大。&rdo;沈沁对直往自己怀里钻的女儿戏谑，&ldo;就发现了你让简四娘做的事，我们阿识真有先见之明。&rdo;

原来简四娘是被何阿婆发现的，姜微窘然，&ldo;我不是故意的，我就觉得裴家不是好人。&rdo;她跟姜明月没那么熟，也不好对她的将来指手画脚，但作为堂姐妹，堂姐夫的人品她还是可以调查的，如果裴大只是迂腐，姜微也没不能说什么，可他居然拿着老婆的嫁妆养小三，太过分了！

&ldo;你何阿婆没怪你，她还夸你聪明呢。你堂姐也是早知道了，不然她怎么能知道这些事。&rdo;沈沁安慰女儿，&ldo;裴家可不都是坏人，要是和善些的人家，当大家的那会这么对媳妇。&rdo;沈沁冷笑，&ldo;媳妇给大家侍疾是天经地义，流了孩子是媳妇不小心，我们家没说什么，但他裴大养外室，还让外室妹妹的主人叫他姊夫，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裴家有多大的脸！&rdo;

原本姜明月流产，姜家就憋了一口气，但裴家人数度登门道歉，连族老都出面了，姜家又想着让姜明月离婚，想着闹开了对明月是又一次伤害，就勉强忍了这口气，准备以后在裴大继承爵位的时候动一下手脚就算了，可裴大做出了这种事，沈沁冷哼了一声，这次想善了就没那么容易了。

&ldo;那为什么何阿婆还会气得发了心病，堂姐也气晕过去了？&rdo;姜微问。

&ldo;你堂姐气晕是夸大。&rdo;沈沁说，&ldo;你何阿婆是年纪大了，即使知道了这件事，听辱母一说，难免有些气急败坏，应该无大碍。&rdo;

姜微松了一口气，只要没事就好，不然她真怕自己好心办坏事，&ldo;阿娘，那外室是怎么回事？那外室的妹妹也做了人家的妾吗？她们还能有联系？裴家不管，难道那家也不管？&rdo;难道极品都是凑堆的？

&ldo;那人父母双亡，也没娶妻，就同婢子过日子，生了好几个孩子了。&rdo;沈沁说。

姜微张了张嘴，&ldo;那人是因为喜欢那婢女，所以才不娶妻吗？&rdo;她居然在这种事情里遇上真爱了，这不是窈娘和乔知之吗？

&ldo;你胡思乱想什么？&rdo;沈沁好笑戳戳女儿的小脸，软嫩的触感让她满意的又戳了戳，直到女儿鼓着双颊抗议才道：&ldo;那人是没钱娶媳妇，才跟几个婢女生孩子的。&rdo;

&ldo;没钱娶媳妇？&rdo;姜微重复了一遍。

&ldo;娶妻要有聘礼，一个婢女值几个钱？如果他就跟一个婢女生子，我说不定还信他是喜欢那婢子，但那婢子只是其中生子最多的一位罢了。&rdo;沈沁不屑道，&ldo;你还小，不知道，外面这种人多的去了。家道中落，自己又不知上进，混吃度日，娶不上妻子，只能在家里跟婢女生孩子，不然为什么这些人死后墓志铭上无妻，为何还有后代承传香火。&rdo;大秦等级森严，娶妻不能降阶层娶，同阶层有女儿的人家情愿把女儿嫁给有钱或有才的世家子，也不愿意嫁给这种纨绔，是故大秦有很多无钱娶妻，只能跟婢女生子的破落世家子。

&ldo;……&rdo;姜微觉得世界又向她打开了一扇新大门！现实不要这么破灭好么？

她摸着女儿的头，&ldo;阿识，你要记住，选郎君千万不能看他的甜言蜜语。很多世家子外面看着光鲜，甜言蜜语信手拈来，其实就是哄涉世不深的小娘子的，等小娘子哄到手了，他们就拿着妻子的嫁妆挥霍作乐。&rdo;沈沁闺阁时有个朋友就遇上了这种男人，亲朋好友苦劝不听，她硬嫁过去了，婚后也就甜蜜了半个月，她又不肯离婚，每次见了朋友就诉苦，渐渐的大家也就远离她了。

姜微问：&ldo;阿娘，那婢女会如何？&rdo;

沈沁想了想，&ldo;许是会卖了，以裴家孔县君的脾气，那婢女日子必然不好过。&rdo;连儿媳妇都能这么折腾，更别说是侍女了。

姜微沉默。

&ldo;怎么了？&rdo;沈沁敏感的注意到女儿情绪不对。

&ldo;只觉得不公平。&rdo;姜微说，&ldo;婢女有错，有可能用生命来恕罪，那些更错的男人却没多少惩罚。&rdo;最多让他没爵位而已，这跟命比起来太微不足道了。

女儿的话让沈沁无言以对，半晌后才道：&ldo;阿识，自古便是如此，所以女儿家千万不能走错半步路。&rdo;

&ldo;阿娘，我想去看堂姐。&rdo;姜微说。

&ldo;我们一起去。&rdo;沈沁起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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