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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的不算晚,甚至比约定的时间还要早上十来分钟,但对方比她来得更早。
无需刻意寻找,她只用了一眼,就找到了坐在角落处的杜锦年,他的身形比起上次见面时,更要瘦削了几分,甚至给了她一点摇摇欲坠的错觉。
真正走到他面前时,阮婉才发现这并非错觉,他的身体状况看起来的确不太好。她微皱了下眉头,想说点什么但到底是把话又咽了下去,他们已经不是那种关系,她也没立场去说太越界的话。
倒是他主动解释说‐‐
&ldo;前不久生了一场病,还没完全休养好,吓到你了吧?&rdo;
&ldo;……没有。&rdo;阮婉摇了下头,&ldo;既然身体不好,见面也不用急于一时。&rdo;
&ldo;我想见你。&rdo;
阮婉低下头,避过眼前人的目光,这么直白的说话方式出现在他的身上让她有些惊讶,不过她并不想去探究原因。
&ldo;阿婉。&rdo;杜锦年伸出手,握住阮婉放在桌上的手,&ldo;我都想起来了。&rdo;说到此,他的目光有些恍惚,犹似还沉浸在过往的记忆中,&ldo;我们……&rdo;
&ldo;都过去了。&rdo;
阮婉在他惊讶乃至于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坚定地将手从他的掌心中抽了出来,再次重复了自己刚才的话语‐‐
&ldo;一切都已经过去了。&rdo;
第217章死灰不燃
&ldo;阿婉,你还在怪我吗?&rdo;
阮婉并不意外眼前人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她也早已就有了答案‐‐
她摇了摇头:&ldo;我从没有怪过你。&rdo;
&ldo;那么……&rdo;
阮婉目光诚恳地注视着对面的人,说:&ldo;我很感激你,陪我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光,如果没有你,大概就不会有现在的我。&rdo;但是,不是所有感谢最后都能转化为长久的爱情,起码他们之前没能如此。
&ldo;感激……&rdo;杜锦年喃喃重复着这个词,嘴角溢出一抹苦笑,&ldo;阿婉,你是不是已经不再爱我了?&rdo;
&ldo;对不起。&rdo;阮婉看着眼前人黯然的表情,到底没能忍心说出&ldo;我们其实一直都只是爱着对方的幻影&rdo;这句话,太过真实,也太过伤人。正如她刚才所说的,她从不怪他,也始终感谢他的恩情,所以也从不愿在不必要的情况下伤害他,虽然她今天注定要这么做。
&ldo;这不是你的错。&rdo;杜锦年双手撑住额头,低着头颓然地说,&ldo;是我的错,我做了太愚蠢的事。&rdo;
&ldo;……&rdo;
&ldo;虽然明知道希望渺茫,&rdo;他再次抬起头,眼含希望地注视着她,&ldo;阿婉,你能不能……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从头开始,这一次我一定……&rdo;
阮婉愣了下,但很快,她态度坚决地摇了摇头:&ldo;抱歉。&rdo;她知道完全不考虑就给出回答这点很伤人,但是,她不能展现出自己&ldo;犹豫过&rdo;‐‐事实上她也的确没有犹豫之心‐‐那样很可能会让他生出不必要的期望。她抿了下唇,接着说,&ldo;我就要结婚了。&rdo;
听完这句话,杜锦年明显地愣住了。
几分钟后,他才声音干涩地问:&ldo;和谁?&rdo;顿了片刻后,他又问,&ldo;是……沈子煜吗?&rdo;
阮婉点了下头。
&ldo;你们真的在交往?&rdo;
阮婉再次点头。
&ldo;你对他……&rdo;
&ldo;我爱他。&rdo;
&ld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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