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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真相大白（第1页）

在张程的注视下，武胜将那把明晃晃的匕首慢慢举到了自己的脖颈处，而张程的脸上，露出一种大仇得报的表情来，

可就在这时，武胜手上的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

“在我死之前，我想知道你所有的作案过程，也让我做个明白鬼，不是吗？”

张程的眉头皱了皱，直直的盯着武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才开口说道，“你该不是想耍什么花样吧？”

“我们人在你手上，能耍花什么花样？”

武胜说着，又望了望紧闭的大门，“我不过是想死的明白点。”

张程笑了笑，思索片刻，觉得武胜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于是，他看着武胜缓缓开口道，“那我成全你！”

“自从五年前我哥背负了杀人的罪名，我遭遇了太多太多不公的事情。我不得不搬离我从小长大的家，去了重海市。那里没有人认识我，也没有人会戳着我的脊梁骨骂我。”

“我曾想过，这一生就这样平静的过去吧。可是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的心犹如万蚁噬咬般疼痛，每逢过节，我看着别人一家团圆，和和美美的样子，没有人能知道我有多难过……这些东西，我原本也是有的。”

“可是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就像是一个见不得光亮的虫子，只能寄生在黑暗里。这些苦与痛，慢慢的变成了恨！是的，变成了恨！我恨那些欺辱我的人！我恨那些逼死我哥和我妈的人！我恨警方的误判！”

“不。其实不是！我更恨的是我自己的无能！这些年我不断上诉，不断被驳回。那些写给市局领导的信，每一封都像是石沉大海般……”

说到这里，张程泪眼朦胧的看着武胜问道，“你知道这种感觉有多绝望吗？！呵，你不知道，你不会知道的！”

……

“有一天夜里，我站在刺骨的寒风中，踩着16层的高楼，我想，这辈子就这样结束吧！可我不甘心！为什么？！凭什么？！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你！就是你武胜！”

武胜就这样看着面前的张程崩溃着，诉说着，始终没有说话。

“就在我准备跳下去结束这一切的时候，一只飞蛾停留在了顶楼的灯泡上。它不停的飞啊飞啊，像是要撞破那厚重的灯罩，就算是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我想，或许我也可以这样……”

“回到安城的那天，我就准备实施我自己的计划。很巧的是，这个时候，有一个人找上了我。那个人一看就很有钱的样子，他将我所有的心事与遭遇诉说了一遍。只有他！也只是他！知道我这一生的痛苦与绝望……”

“他承诺帮我出谋划策，他知道我没有作案经验，或许会露出马脚。于是，他找来了另一个脸上有刀疤的人。这个人一看就杀过人，你知道吗？杀人犯的眼神是不一样的。最初我以为周扬是想让李赫教我杀人。毕竟我什么杀人经验都没有。这种事情，也是个技术活。是需要学习的。”

张程转过头看着武胜，之前的痛苦神色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近乎癫狂的笑意，“可是后来我才知道，李赫只是负责将人弄晕。而真正剖开那些女人胸膛的人，是我。”

武胜震惊的看着张程，尽管他早就猜到，这些事情不可能是张程一个人做的。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从第一个案件开始，张程就亲手结束了那些可怜的风尘女子短暂的一生……

“很惊讶吧！”

张程看出武胜脸上的震惊，满意的笑着。

“其实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我也很害怕。我拿着你手上的那把匕首，颤抖着不敢下手。可是这些年的遭遇如走马灯般在我脑海中浮现，我最终选择了动手！”

“很奇妙的是，当我真正动手杀了人之后。我的心里像是如释重负般，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轻松过了……杀人，真的让人上瘾！”

说着，张程轻轻吐出一口气，看着武胜继续说道，“其实这次，周扬已经让我暂时不要动手，说警方已经注意到了他。可是那种充当审判者的感觉，那种主宰别人生命的感觉……实在太让人上瘾了！”

“我知道周扬利用那个姓宋的女记者，在我得知她被警方传唤的时候，我觉得，她是一个巨大的麻烦。所以我决定私自行动，让李赫将人带过来。可是李赫却拒绝了我，我才明白。原来他跟我们并不是同一路人！”

“没办法，我只好想办法。就当我决定自己动手的时候，我却遇见了李赫的弟弟，李嵩！这个人脑子有点不好使，说穿了，有点白痴！我哄骗他上楼将宋慈安带下来，我负责将在楼下蹲点的警察引开……”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李嵩这个白痴！竟然见色起意，想强了宋慈安。但他也是个没有经验的主，竟然失手将宋慈安杀死了！这就是我们唯一的败笔！”

“当我知道宋慈安死了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们要败露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那个女警察绑了来。你以为我是要跟你谈判吗？不，武胜，你错了。”

张程直直的看着武胜的眼睛冷冷的说道，“我知道你会来！”

“所以，你是想跟我闹个鱼死网破。”

武胜毫不躲避的抬眼与张程对视着，“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想过活着离开！青禾，不过是你吸引我来的‘诱饵’。”

闻言，张程赞许的点了点头，情不自禁的鼓起了掌，“武队长，你还是这么聪明。既然，这其中的一切，你都已经清楚了。那就结束吧！结束你这罪恶的一生！结束你这颠倒黑白的一生吧！”

“可有一点我还是不明白。”

武胜继续问道，“之前那个打电话过来要求交换人质的人是谁？”

想到这个，张程阴沉着脸回答，“那个蠢货。那个人就是李赫的弟弟，李嵩！说起来，这两兄弟也是有点意思。李赫得知李嵩失手杀了宋慈安，竟然去警局顶罪。而这个李嵩得知李赫自首以后，竟然能蠢到趁我不在偷偷给你们打电话妄想交换人质！”

原来如此……

这一切终究是真相大白了！

张程为了报复武胜，照着之前张斌的误判走了一遍，不仅将尸首抛在闹市挑衅警方，甚至还在每名死者的腹中放下了那枚80年代的硬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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