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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可是……&rdo;朝美似乎想反驳，&ldo;他是个天才吧，大家都这么说。&rdo;

&ldo;不，一个疯子！&rdo;石冈毫不犹豫的回答。

这么看来，他和御手洗也决不是什么亲密无比的好友。

我转向评论家大贯：&ldo;御手洗先生的吉他，真是了不起！&rdo;我天真地以为，正宗的爵士乐评论家一定会同意我的看法的。

没想到，他也冷冷地说：&ldo;是吗？我没觉得。&rdo;我被噎了一下，讪讪地打消了继续说话的念头。

&ldo;他的演奏很不错，但那不是爵士乐。&rdo;评论家看出我的尴尬，总算加了一句，&ldo;马马虎虎吧。&rdo;

&ldo;马马虎虎？&rdo;我大失所望。日本的这些评论家究竟有没有耳朵？难道在他们眼里，就只有查理科瑞斯、萨奇默才是爵士乐手？迈尔斯、奇克科力亚、斯坦利克拉克等人的音乐，他究竟听没听过？

我没心情再和他说话，回到了阿浮身边。

阿浮冷笑着说：&ldo;任何社会、任何世界，都是容不下天才的！查理帕克也好，高更也要，不都是死后才被人承认吗？&rdo;有人用钥匙开了门，门本来反锁着。系井带了钥匙出门的，因为风雨声大，开门声我们谁也没听见。

出去的人回来了。系井也好，夏树也好，仍是一幅无精打采的样子。

&ldo;简直像做了场恶梦。&rdo;系井对着他太太说，&ldo;卧轨自沙者的尸体，真是恐怖。

大贯关心地问：&ldo;尸体是不是很吓人？&rdo;

&ldo;都四分五裂了，沾满泥水，可怕得很啊！&rdo;系井回答。

留在家里的人们，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ldo;真的是久保吗？&rdo;大贯又问。

去辨认尸体的人一了点头。

&ldo;当然是真的。&rdo;御手洗回答，好像只有他面色平静、满不在乎。莫非他见惯了尸体不成？真是个怪人。

&ldo;项链呢？&rdo;夫人问道。

&ldo;在尸体的口袋里，明天还给我们。一点损伤都没有。&rdo;系井说。

夫人好像松了一口气。

阿赤凑到我身边小声说：&ldo;久保原来是个秃顶，怪不得总是带着帽子呢。&rdo;

&ldo;是吗？&rdo;

&ldo;尸体没戴帽子。身体已经不成样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形，差点要吐……&rdo;

我暗想，还好自己没去看。

&ldo;久保是自己跳下去的？&rdo;阿浮问。

&ldo;好像不是，他就躺在轨道中央一滩水里，黑乎乎的看不清楚，所以电车驾驶员也没注意，就这样开了过去，等他反应过来紧急刹车，已经来不及了。那时好像是10时13分。&rdo;

评论家突然大声喊起来，我们一惊，都住了口：&ldo;好了好了，不管怎样，这件事算是解决了吧？久保是很可怜，但他是个小偷。我们没必要为这种人遗憾或者伤心。而且项链也毫发无损，就算告一段落了吧？&rdo;

&ldo;可是，话不能这么说。&rdo;懒洋洋的陷坐在沙发里的御手洗接茬，&ldo;其实现在倒是出了件怪事。&rdo;

&ldo;什么怪事？&rdo;阿赤诧异的转向他。

系井、夏树，还有其他人，也都好奇的看着他。

&ldo;咦？你们居然没发现破绽？&rdo;御手洗惊讶的反问大家。

面面相觑，谁也没说话。

&ldo;久保跑进屋里，偷走项链，然后从大门跑出去的时候，钟正好打10时。&rdo;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的确如此。钟开始打10点时，我们听到阳台那里传来&ldo;喂，久保先生！&rdo;的喊声，那是夏树的声音。十下钟声还没打完，就有个人从阳台那里跑了进来，把玻璃门撞得哗哗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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