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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献祭。”王敢眼神冰冷,“是清洗。这个文明早已知道无法逃脱‘?’的注视,于是选择自我抹除,只为延缓污染扩散。但他们失败了,因为恐惧本身就成了养料。”
就在此时,归墟号内部传来一声轻响。
核心舱室的密封门自动开启,一道柔和光芒从中溢出。
五人对视一眼,悄然靠近。
舱室内,悬浮着一枚椭圆形晶体,通体透明,内部似有胎儿轮廓缓缓转动。每当它呼吸一次,四周空气便荡起涟漪,仿佛时间都在为之调整节奏。
而在晶体下方,刻着一行小字:
>**编号:X-5
>名称:归墟之子
>状态:融合准备就绪
>条件:持剑者血脉+混沌平衡体质+弑神意志**
“所以……它一直在等我。”王敢喃喃。
“别过去!”老道厉声阻止,“这种级别的生命体一旦激活,极可能引发维度坍缩!而且你忘了守墓人说过的话?每一个觉醒者都是饵食!这玩意儿说不定就是‘?’设下的陷阱!”
“可如果我不去呢?”王敢反问,“如果我们永远逃避选择,那和被困在轮回里的傀儡有什么区别?”
他一步步走入舱室,伸手触碰晶体。
嗡??
整艘星舰轰然剧震!
晶体表面浮现无数画面:
一个婴儿在实验室中睁眼,周围科学家欢呼雀跃;
少年在训练场上挥剑,身后站着戴面具的教官;
青年率领军队攻破星门,将一颗星球彻底净化为死寂;
最后,是他独自站在一扇门前,门外是浩瀚星空,门内是一片纯白房间,墙上写着:
>**欢迎回来,第17号实验体。你是唯一成功逃逸的‘归墟计划’产物。但请记住,外面的世界,也是实验的一部分。**
“原来如此……”王敢苦笑,“我不是被放逐的原住民,我是人造的‘变量’。所谓的故乡,不过是更高层次的牢笼。”
晶体缓缓裂开。
那“胎儿”睁开双眼,竟是与王敢一模一样的脸。
“你不该来的。”它开口,声音却是无数人重叠而成,“他们以为制造我能打破规则,可规则本身就是活的。每一次反抗,都在加固它的根基。”
“那你是什么?”王敢问。
“我是答案。”它说,“也是问题本身。我可以帮你打开那扇门,带你回到‘真实世界’。但代价是,你必须接受融合,成为完整的‘第五类生命’??既不属于诸天,也不属于太初,而是凌驾于因果之上的存在。”
“然后呢?”
“然后……你会记起一切。包括你为何要逃,以及谁把你送出去的。”
王敢沉默良久,终于点头:“好。”
就在他即将踏入晶体的瞬间,寇仲猛地冲上前,一把拽住他肩膀:“等等!你有没有想过,也许真正的自由,不是去找什么门,而是决定要不要开门?”
徐子陵也上前一步:“我们陪你走到现在,不是为了让你变成另一个神话符号。你是王敢,不是什么实验体,也不是救世主。”
跋锋寒冷笑:“老子最讨厌命运强加的东西。你要融合,先过我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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