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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破碎虚空（第1页）
王敢饶有兴趣，
“傅大师，你可知道临行前，你的两个徒弟以身殉道，跪着苦苦哀求我，要我放你一命，不要伤及你的性命。”
傅采林不语，神色闪过一丝复杂。
“你看！就连你的徒弟都知道生命是何...
光柱如巨龙般贯穿天地，昆仑墟的雪峰在混沌之力下寸寸崩裂，碎石飞溅，冰屑如刀。王敢立于祭坛中央，十枚界源令所化的莲花缓缓旋转，每一片花瓣都映照出一个世界的倒影??有江湖夜雨、有仙门云海、有机械都市、有神魔战场……那是他一路踏过的世界，是他用血与火换来的通行证。
而此刻，那双自诸天深处睁开的眼眸，正冷冷注视着他。
“你来了。”那声音并非来自外界，而是直接响彻在他的识海深处，仿佛亿万生灵同时低语，又似宇宙初开时的第一声轰鸣，“你本不该来。”
王敢仰首，金瞳燃烧如熔岩，体内《偷天换日大法》自发运转至极致，周身金玉之体发出龙吟般的震颤。他不退反进，一步踏出，竟逆着光柱向上走去！
“我不该来？”他冷笑，声音如雷贯耳，“我走过十方世界，杀尽挡路之人，只为寻一个答案！若这诸天真是牢笼，那我也要撕开它的天幕，看看背后藏着什么！”
那双巨眼微微一动，虚空中浮现出一道门户的轮廓，通体漆黑，边缘缠绕着无数锁链，每一根锁链上都刻满了古老符文，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封印之力。
“这是‘归墟之门’。”那声音低沉道，“踏入者，将直面诸天真相。但千百年来，无人能活着回来。”
“那就让我成为第一个。”王敢伸手，十枚界源令化作流光没入掌心，随即猛然拍向那扇门！
轰??！
锁链崩断，黑门开启，一股无法形容的吸力骤然爆发，将王敢整个人卷入其中。刹那间，他的意识被撕裂成千万碎片，记忆如潮水倒流，过往经历一幕幕闪现：
他在《小李飞刀》世界中跪在林诗音坟前，手中飞刀插在墓碑之上，泪已干涸；
他在大唐世界与??生死对决，鲜血染红长安城的月色；
他在破碎虚空时亲手斩断轮回之桥，只为不让命运再操控自己；
他在无数个夜晚独自饮酒，看着星空，问自己究竟为何而战……
“你一直在逃避。”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却不再是冷漠无情，反而带着一丝悲悯，“你以为你在追寻自由，实则你只是害怕孤独。”
“闭嘴！”王敢怒吼，识海震荡，强行凝聚神志，“我不是逃！我是要打破这一切！规则、命运、轮回……统统都要为我让路！”
“可你有没有想过，”那声音轻叹，“真正的自由，并非毁灭一切，而是接纳一切？包括你的软弱、你的悔恨、你不敢面对的过去？”
画面一转，王敢看见了师妃暄。
她站在一片花海之中，白衣如雪，手中捧着一朵白莲，静静望着远方。风拂过她的长发，她嘴角微扬，似在等待某人归来。
“她一直在等你。”那声音说，“不是作为敌人，也不是作为救世主，而是作为一个……愿意回头的人。”
“不可能！”王敢咆哮，“我已经走得太远！回头就是死路一条！”
“那你现在呢？”那声音反问，“你以为你真的进入了‘真实’？不，你只是进入了更高一层的幻象。诸天万界，本无真假，唯心所现。你心中有执，便见囚笼；你心中无碍，便是自在。”
王敢浑身剧震，识海几乎炸裂。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缓缓从光芒中走出??竟是另一个“王敢”。
同样的面容，同样的气息，但眼神却截然不同。那双眼睛清澈而平静，没有杀意，也没有愤怒，只有历经沧桑后的淡然。
“你是谁？”王敢嘶吼。
“我是你放弃的那一部分。”那人轻声道，“是你最初穿越时，还相信正义、情义、守护的你。是你在第一次杀人后彻夜难眠的那个夜晚，流下的第一滴泪。”
“胡说八道！”王敢挥拳轰去，金光炸裂，空间塌陷。
然而那一拳穿过对方身体，如同击中幻影，毫无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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