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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第1页）

雷损道：&ldo;正是她。&rdo;

狄飞惊悠然道：&ldo;她的兵器十分特别，乃是一对系有缎带的短剑，以缎带代替手臂，用剑时千变万化，招式凌厉绝伦。&rdo;

他顿了顿，忽地轻叹一声，喃喃道：&ldo;除此之外，我们对她一无所知，又一个从石头里蹦出来，过去默默无闻的神秘人物。&rdo;

雷动天沉声道：&ldo;这正是我不明白的地方。像她那种女人，以前绝不会没有名气，何况她年纪实在已不年轻，若人在江湖，只怕已成一方势力首领。可现实恰好相反，她不但没名气，武功也像是从天而降，与江湖上任何剑法都不同。&rdo;

雷损问道：&ldo;你想了这么多，有没有想出一个合理的理由？&rdo;

雷动天道：&ldo;想不出，我只能猜测，他等这一天已等了很久，所以从很久以前起，刻意培养武功高强的美貌女子，作为帮中亲信。不得不说，这是很聪明的做法。五湖龙王向来是聪明人，真这么做的话，也不奇怪。&rdo;

他一向只做，不说，只遵从雷损的命令，不表露自己的想法。但是，雷损偶尔问他时，总能得到相当有道理的推论。

方应看拿起茶杯，却不喝，将它在手里转来转去，似在鉴赏杯上的山水。他觉得这杯子很有趣，对面的人也很有趣。那三个人一唱一和，看似谈论公孙大娘，实则句句隐有深意，变相逼迫他多说几句。

江湖事务便是这样，想要好处，必得要好处来换。

忽然之间，他轻笑一声，将茶杯轻轻放回桌上，笑道：&ldo;剑器。&rdo;

狄飞惊从眼角瞥着他，目光明利如刀，却不曾开口。雷损问道：&ldo;剑器？&rdo;

&ldo;她的剑法，全名叫做西河剑器，传自唐代的公孙大娘。她出剑时，的确&lso;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rso;。我见过她的剑，只觉美不胜收，堪与洛阳雷晚的境剑，许天衣的气剑，贵帮雷媚姑娘的无剑之剑相提并论。&rdo;

然后，他极为潇洒地耸了耸肩，笑道：&ldo;就是这样，我也只知道这些。我和你们差不多，不了解她们的出身来历，师承武学。不过，五湖龙王身上谜团重重，这只是其中之一罢了。&rdo;

雷损缓缓道：&ldo;所以，方公子今晚究竟为何赶来这里？你是否已见过了五湖龙王，与他达成某项协议。他助你逐走关七，你以其他好处相报？&rdo;

十二连环坞与方应看往来，其实是件藏的极深的秘密。方应看本人不想引起他人警惕，于是刻意隐瞒，避开米苍穹、蔡京、梁师成等人的耳目。直至他暗中动作，让两位圣主推着关七赶到，才算在明面上揭开了这回事。

在其他人看来，他做事向来八面玲珑，时常代表朝廷，交结安抚江湖势力，若对十二连环坞视若无睹，才叫咄咄怪事。

但雷损想的更深，更谨慎，更想知道他们来往了多久。他总觉得，方应看笑容之下，隐藏着不肯说出口的重重内幕。因此他略作寒暄，便单刀直入地提出疑问，希望方应看解释原因。

方应看若不愿回答，当然可以宣称，自己只是过来看看，没有别的意思。他这么说，雷损照样拿他没办法。这不只是因为他神通侯的身份，也因为他身后，站着当世第一位大侠方歌吟。

他却不肯这么做，彬彬有礼地笑了笑，微笑道：&ldo;原因说起来很简单，只怕雷老总不信。&rdo;

雷损与方应看交谈后，狄飞惊首次开口说话，淡淡道：&ldo;何妨说来听听。&rdo;

方应看笑道：&ldo;好。一直以来，我极其好奇五湖龙王的真实身份，却无从得知。江湖公认，他武功深不可测，行踪神出鬼没，想要看见他的真面目，难比登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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