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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拿起与放下（第3页）

复仇者的提议或许很不错，我觉得我也应该练习用火焰在树皮上画画。但是当我失手烧了第三张练习用的硬卡纸时，我觉得或许萨卡兹人血脉流传的源石技艺敏感是真的非常重要。复仇者手里盘着两个湿漉漉的橙子过来车间找我的时候，我还蹲在地上对着一撮灰发呆。他在我旁边蹲下来，橙子上已经有划过的刀痕，他沿着那些痕迹把橙子剥开，问道："怎么了？"

我冲着那堆纸灰努努嘴："用火苗画画好难。"

复仇者把橙子递给我："又不着急，慢慢来。源石技艺其实是很情绪的，你也清楚，越着急就越做不到，就好像你不能再很自如地放火——等等，现在呢？"

我没说话，只是冲他摊开手。一团全然是绿色的火焰自我掌心腾起，由于空气无法支持它继续燃烧，那团绿光只是一闪而过。

"其实好想也还不是非常稳定。"我说道，"但是……总觉得，既然，我可以假设渡鸦并不憎恨我、可以原谅我，我好像也在渐渐原谅自己了。"

复仇者把橙子递给我，点点头："那也不错，唉，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一直就也不太擅长带孩子，从前家里的小朋友也都更喜欢妈妈。"

我瞪大了眼睛去看他。

没有角的萨卡兹人剥着手里的橙子，露出一个有些缅怀的笑容来："我家一大一小两个崽子，如果活到现在，加起来也有你这么大岁数了。"

我嘴里的橙子一下子变得没滋没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久才小声讲道：“节哀。”

复仇者把手里剥好的橙子递给我，取下背在后背的刀来，搂在手臂间：“也是许多年之前的事了。你知道萨卡兹的佩刀代表着什么吗？”

我摇摇头。

复仇者却没回答我的问题，将刀抽出来：“萨卡兹的刀，是非常优良的源石技艺引导载体。”

他将佩刀交到我手上，冲我扬了扬下巴：“试试看，把你的火铺在刀脊上。”

我咬着橙子，感到疑惑。复仇者又把刀往我面前让了让，我伸出手搭在刀柄，铺开一点火焰时，感到燃烧的概念像是拥有自主意识了一般，沿着刀脊流下去。

我眨了眨眼，收回了手。

复仇者抬起手捏了捏我的后颈，说到：“记住这种感觉，这才是源石技艺最自由的时候，你应该有的感受。”

最自由。我忍不住开始笑，点了点头，塞了一瓣橙子进嘴里，摇尾巴的时候一尾巴抽到了复仇者身上。

“不过啊。”我忽然想起来，“这么看是不是喊你叔更合适了？”

复仇者憋着笑连连摆手：“太客气了。”

晚上我在阳台上，从烟盒里倒出最后一支烟，捏着空荡荡的烟盒，忽然又想试试用火苗画画。我盯着烟盒的时候，五条悟轻轻巧巧地翻上来，落在我旁边，闻到：“在做什么呢？草莓大福吃不吃——”

我把烟拿下来，另一只手捏着烟盒，五条悟直接捏出一个大福来递到我嘴边。我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含含糊糊的解释：“简单的源石技艺练习。”

我捏了捏烟盒，细小的火苗沿着烟盒的角落点燃，慢慢往前蔓延着。

画点什么呢？

我推着火苗慢慢走了个圆，在里面加了个漩涡。火焰只留下了一道烧灼的痕迹，并没有烧透整张纸。

"嗯？这个图案是咒术师的纽扣吗？"五条悟凑过来仔细端详着问道。

我点点头，伸手去够没吃完的大福，五条悟把手伸过来，将大福塞进我嘴里，把那个烟盒拿走了。

我嘴里嚼着东西，不好说话，便捏了个响指。随着动作，源石技艺的绿色火光沿着先前烧灼留下的灰迹腾起来，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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