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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8日,股东特别大会,湾仔会展中心。
会场座无虚席。除机构代表外,更有数百名散户手持股份证明到场,许多人来自基层??的士司机、茶餐厅老板、退休教师。
议程第一条:表决是否批准阿丽-糖心联合体进入董事会。
投票采用电子系统实时统计。大屏上数字缓慢跳动。
51%…54%…58%…63%…
当最终定格在**67.2%**时,全场爆发出掌声与欢呼。
张建华站在后台,看着屏幕,久久未语。
李伟明走过来,轻声说:“您做到了。”
“不是我。”他摇头,“是那些投下赞成票的人。他们相信,改变是可能的。”
散会后,一位白发老太太拦住他。她递上一本旧相册,翻开一页:“这是我丈夫,1971年在黄埔船坞当焊工。他去年走了,临终前说,希望有一天,那地方还能响起机器声。”
张建华接过相册,郑重鞠躬:“我会让他听见。”
***
10月25日,新董事会首次会议。
张建华以执行董事身份出席,提出第一项动议:成立“社会价值委员会”,由李伟明担任首任秘书长,统筹企业社会责任项目。
有人质疑:“这类部门往往流于形式。”
他答:“那就让它不成形式。我提议,每年提取净利润的1.5%,专项用于社区更新、青年就业、环保科技孵化。这笔钱不许挪用,审计公开。”
全票通过。
会后,他在办公室写下一段话,放入抽屉:
>“权力不是用来炫耀的,是用来偿还的??偿还给那些曾经默默托举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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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初,第一批施工队进驻黄埔东区。
推土机碾过荒草,钢架开始搭建。园区入口处立起一块巨大铭牌:
>**新生岸线?港岛智造园**
>首批入驻企业:光翌动力、智算云联、蓝海循环科技、星辰教育机器人……
同时,“流动医疗站”试点在观塘、屯门启动。改装货柜车内配备基础诊疗设备,每周为低收入家庭提供免费服务。一名护士在日记中写道:“有个婆婆拉着我的手说,几十年没人管我们这些‘看不见的人’。今天,终于有人来了。”
张建华去视察那天,正逢大雨。他站在车外,看着医护人员冒雨为老人测血压,忽然转身对身边记者说:“别拍我,去拍他们。这才是真正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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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4日,平安夜。
伟业大厦天台,张建华独自伫立。
远处维多利亚港灯火璀璨,烟花在夜空中绽放。手机响起,是母亲。
“仔啊,今晚电视播了园区开工仪式,我看到你了。你瘦了。”
“没事的,妈,我在做该做的事。”
“你爸要是还在,一定很骄傲。”
他仰头望着星空,轻声道:“爸,圣诞快乐。我们的码头,醒了。”
风拂过栏杆,仿佛回应一声低沉的汽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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