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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4节（第2页）

&esp;&esp;吴妈泣不成声：“我最对不起的就是小亮。”

&esp;&esp;陈子轻想问吴妈知不知道她儿子有一晚要对他下手，还想问她有没有想过怎么面对她的同事小亮，举头三尺有神明，鬼真的存在，当初餐馆几人遇鬼的时候，她心里在想什么。

&esp;&esp;想说的太多太乱，陈子轻说出来的话却是：“吴妈，你太糊涂了。”

&esp;&esp;吴妈整个身子都在颤动，眼泪止不住地从她沧桑悲痛的眼里掉落，打湿了枕头：“我不想的，他是我儿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能怎么办，他说他带回来一条狗，要养着，叫我每天下班带些吃的让他喂狗，我没多想，我就以为真的是只土狗，我说我想看看狗，他不准，他锁着不让我看，我就没法子了，随着他了，我不敢刺激他的，我哪晓得那土狗会是小亮……他拿小亮的手机发短信，他那么聪明，连我这个做妈妈的都骗……我心里头很难受，我……”

&esp;&esp;“小亮要是不送我，就不会让我儿子抓走。”

&esp;&esp;吴妈哭个不停：“我不是怪他，没有想着都是他自己的错，是他该。”

&esp;&esp;她披头散发地靠坐在床头，满眼的凄苦：“我知道小亮是个好孩子，他担心雨太大了，我骑车不安全，摔了没人扶怎么办，所以才想着一路护送我到家，是我儿子不对。”

&esp;&esp;陈子轻看着窗外蓝天白云，这大好天气，此情此景却不咋地：“他作精进化实录

&esp;&esp;陈子轻的脑子极速运转，他很快就排除多个对策，选中一个最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方案。

&esp;&esp;——装糊涂。

&esp;&esp;陈子轻满脸错愕迷茫：“什么我是谁，我不就是望北遥，你邻村的。”

&esp;&esp;张慕生盯着他的眼睛，似笑非笑：“是吗。”

&esp;&esp;“当然啊！”陈子轻只有一点点脚尖碰地，他不舒服地挣扎着去扒脖子上的手，见扒不开，就挪动着把两只脚踩到张慕生鞋子上面，借了点高度减轻身体被拉扯的紧绷感。

&esp;&esp;“你是不是发现我哪里跟上一世不一样了，就觉得现在的我不是原来的我。”陈子轻的脸上有张慕生裹挟阴戾的气息，他不躲不闪，“张慕生，人是会变的。”

&esp;&esp;陈子轻又说：“还有，假如我真的跟上一世有不同的地方，那你想没想过，你是不是也跟上一世的自己有区别，是你的改变影响了每天和你相处的我？蝴蝶效应听说过吗，这是有科学依据的。”

&esp;&esp;张慕生微微眯起眼睛，没言语。

&esp;&esp;陈子轻眼神坦荡透着被误解的恼怒：“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要是还不信我是如假包换的望北遥，我可以说出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你慢慢跟老家的人核对，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esp;&esp;张慕生依旧没说话，也依旧在盯着他的双眼。

&esp;&esp;陈子轻不动声色地吞了点口水，望向春没怀疑弟弟掉包，张慕生倒是怀疑了，重生的就是不一样，什么都敢想，毕竟自身经历足够离奇。

&esp;&esp;而且他跟张慕生朝夕相处，和望向春则是通过电话短信，隔着一层，感觉上大不同。

&esp;&esp;但他是不可能亮明身份的，任务背景有禁制。他最多只能告诉张慕生，他叫什么。

&esp;&esp;他才不说。

&esp;&esp;不在这个时候说。

&esp;&esp;陈子轻又去扒脖子上的手：“你别掐我，脖子都让你掐疼了。”

&esp;&esp;说着还咳几声，咳得脸通红，脖颈血管明显，眼里泛出生理性的泪水。

&esp;&esp;他半张着嘴喘息，唇舌若隐若现，嘴里仿佛也含着一泡水，比平时喝的糖水还要甜。

&esp;&esp;张慕生没表情地摩挲两下掌中那截脖颈，鼻息里带出点极淡的戏谑意味：“我没用劲。”

&esp;&esp;陈子轻红着眼瞪他：“那我也疼！”

&esp;&esp;张慕生一言不发半晌，徒然将腰背弯着的弧度加大，他凑得更近，近到几乎和矫揉造作的少年鼻尖相抵。

&esp;&esp;随时都能吻上去。

&esp;&esp;或深情缠绵，或血腥暴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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