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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范尼说：&ldo;我来看望一下我的一个朋友。&rdo;

&ldo;请您在这儿登一下记。&rdo;警卫递给范尼一个来访记录本。范尼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走了进去。通过病院内的标识牌，他很快就找到了院长室。

范尼礼貌地在院长室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ldo;请进。&rdo;

范尼推门走了进去，冲办公室内的女院长点头致意：&ldo;您好，院长。&rdo;

&ldo;你是……&rdo;女院长推了推眼镜框，望着他。

范尼双手将自己的名片递给女院长，说：&ldo;我是吉恩外贸进出口公司的董事长，叫范尼‐‐我来找您了解一些事情。&rdo;

女院长认真看了一下名片，做了个手势，对范尼说：&ldo;请坐吧，范董事长。&rdo;

&ldo;谢谢。&rdo;范尼点头致谢，然后坐在院长侧面的沙发上。

&ldo;您想找我了解什么事情？&rdo;女院长问。

&ldo;是这样。&rdo;范尼编着准备好的故事，&ldo;我听一个朋友说，你们病院前不久送来了一个病人，他有些像我以前失散的一个亲戚‐‐所以我专门来看看，想证实是不是他。&rdo;

院长努了下嘴，说：&ldo;我们这里时常都会有新病人来，您说的到底是哪一个？&rdo;

&ldo;他是希尔顿酒店的一个服务生。&rdo;范尼凝视着院长，&ldo;您这儿有这样一个病人吗？&rdo;

女院长从办公桌旁拿起一个资料夹：&ldo;我得找找看，前不久送来的……&rdo;

过了半分钟，女院长指着资料夹中的一个人说：&ldo;哦，是的，有这样一个人，叫赵平，二十七岁，是希尔顿酒店的服务生，一个多月以前送来的‐‐这是你要找的人吗？&rdo;

范尼心中一振，从沙发上站起来：&ldo;院长，我能见见他吗？&rdo;

女院长看着资料说：&ldo;嗯……这个人并无家族精神病史，是受到一次惊吓之后才突发精神病的，情况还有些严重……范董事长，你刚才说什么？&rdo;

范尼几乎已经在心中肯定了这就是他要找的人，他略显焦急地说：&ldo;院长，我想马上见见这个人！&rdo;

女院长取下眼镜，对范尼说：&ldo;可以，但我得提醒你，这个病人的情绪很不稳定，现在住在单人病房里‐‐你可以去跟他见见面，但不要跟他说太多的话，特别是不能刺激到他。&rdo;

&ldo;好的，院长，我知道了。&rdo;

&ldo;我请一个医生带你去。&rdo;女院长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按了几个号码后，说：&ldo;刘医生吗，你现在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rdo;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医生来到院长办公室。院长把范尼的情况简要叙述了一下，最后说：&ldo;你带范董事长到201病房去一趟，看看那个赵平是不是他要找的人。&rdo;

&ldo;好的。&rdo;年轻的刘医生对范尼说，&ldo;你跟我来吧。&rdo;

范尼朝院长微微鞠躬道：&ldo;真实太感谢您了，院长。&rdo;

&ldo;不用谢，希望你找到失散的亲人。&rdo;女院长微笑着说。

离开院长室，刘医生将范尼带下楼，穿过一个小操场后，来到一幢四层高的大楼前，这里的牌子上写着&ldo;三病区&rdo;。

刘医生一边走一边说：&ldo;这里全是单人病房，住的都是情况比较严重的精神病患者。你一会儿和病人见面时要记住，尽量小心谨慎，千万别说任何可能刺激到他的话‐‐就算他真是你失散的那个亲戚，你也别急着认他，以免他情况失控。&rdo;

范尼点头道：&ldo;我知道了，刚才院长也提醒了我。&rdo;

走在三病区的走廊上，范尼才真正感受到精神病院应有的氛围。两边的单人房间里传出各种怪异的笑声、哭声、喊叫声甚至骂人声，有些完全是歇斯底里的。带路的刘医生似乎对这一切早就习以为常、司空见惯了，她带着范尼来到201病房前，轻轻推开房门。

这间病房比其它的都要安静，一个穿着条纹病员服的年轻男人背对着门，正跪在病桌前摆弄着一个闹钟。病房里还站着一个男医生，拿着一个本子在记录什么。

刘医生走到那男医生面前去低声说了几句话，又问：&ldo;他今天打过针了吧？&rdo;男医生点了点头，离开这间病房。

刘医生对站在门口的范尼轻声说：&ldo;你绕到他前面去看一下他是不是你那个亲戚。&rdo;

范尼悄悄地走进来，转到病床的另一边，看见了那年轻病人的脸‐‐这是一张陌生的、毫无特点的脸‐‐但为了符合自己编造的剧情，范尼故意装出激动的样子，然后对刘医生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刘医生走到范尼身边说：&ldo;他真的就是你要找的人？&rdo;

&ldo;是的。&rdo;范尼故作肯定地说，&ldo;谢谢你，刘医生，你‐‐能让我跟他单独谈会儿话吗？&rdo;

&ldo;那可不行。&rdo;刘医生摇头道，&ldo;我之前说了，这里的病人情绪都极不稳定，你现在看他好好的，一会儿要是发起病来你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rdo;

&ldo;我保证不说什么刺激他的话。&rdo;

&ldo;很抱歉，这是我们医院的规定‐‐三病区的病人不能单独和客人见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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