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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面色惨白,费了好大力气才从地上爬起来,眼神怨毒的盯着薛素,那副模样好似要吃人似的。
冲着赵湘兰讽刺一笑,好悬没将那妇人气了个仰倒,她伸手指着薛素,嘴里骂道:&ldo;你这个下贱胚子,我好歹也是你的继母,竟然还敢写下休书,如此不孝,难道不怕天打雷劈吗?&rdo;
薛素佯作惊慌,犹豫着停了笔,就听到薛父的斥骂声:
&ldo;你给我闭嘴!像你这种人尽可夫的贱货,才应该遭天谴,竟然还有脸面指责别人,难道你想跟我去官府说道说道?&rdo;
飞快将休书写在纸上,薛素扫了一眼狼狈不堪的赵湘兰,积压在胸臆中的那股火气终于消散。
她不怕天打雷劈,只怕薛母在地下都不得安宁。
休书写好之后,薛父捏着薄薄纸张,扯着赵湘兰的胳膊,按了个血手印,然后又冲着女人的肚皮踹了一脚,骂骂咧咧道:
&ldo;滚!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rdo;
肚子疼的如同刀绞一般,赵湘兰却不敢再留在薛家,她连滚带爬的冲出院子,往村口李大夫家跑去。
盯着她的背影,薛素眯了眯眼,知道赵湘兰肚子里的那块肉肯定是保不住的,就算跑的再快又有什么用?
屋里的血腥味非常刺鼻,熏得人头脑发胀,强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她快步往外走,走出好远后,那股味儿才消失殆尽。
楚清河跟在她身后,一言不发。
刚一进家门,薛素站在檐下的酒缸前,舀出来一碗清透的米酒,咕咚咕咚喝下肚。
晶亮透明的酒液顺着女人匀白细腻的皮肉往下滑,将襟口的布料打湿,露出形状优美的锁骨以及细细脖颈,水滴在太阳照射下闪烁着金光,衬得红唇越发水润娇艳,引人采撷。
楚清河虽看不到眼前的惑人景致,鼻前却能嗅闻到阵阵酒香。
喉结上下滑动了一瞬,他猛地上前几步,冲到了薛素面前,女人没料到他的举动,不由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宽厚粗糙的手掌扶住了柔软纤腰,微微一用力,直接将她按在怀里。
馥郁的桃木香气夹杂着酒香,如同尖刀利刃,将楚清河脑海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彻底割断,他低下头,用薄唇将娇气的惊呼声堵在口中。
薛素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她被人紧紧抱在怀中,姓楚的一脚将大屋的木门踹开,然后单手将门栓插好。
两手死命捶打男人坚硬的胸膛,偏这人仿佛铁水铸成的,浑身筋肉十分结实,薛素掌心红肿,他却一动不动,只将人压倒在床榻之上。
脑袋昏昏沉沉,或深或浅的衣裳掉了一地。
突然,老旧的房门被人拍的砰砰作响:&ldo;叔叔,婶娘,泾阳城里来人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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