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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则晟问道:&ldo;你不相信?&rdo;
顾臻沉默了一下,才回答道:&ldo;……不,我相信。&rdo;
顾臻一直觉得,祁则晟想做的大部分事情都是能够达成的。反正他的人生之中,是再也没有遇到过这么一个人,像祁则晟一样意志坚定几近偏执,为了目的完全可以不择手段。
祁则晟望向对方的眼睛,发现顾臻的眼神很澄澈,很认真,并没有一点言不由衷的意思,顿时怔住。
顾臻继续说道:&ldo;我相信很多事情只要你想做肯定能做到,不过有时候,相比起实现目的的过程和付出的代价,这一切都实在是不值得罢了。&rdo;
他把微微抱了起来,走进了屋里。
祁则晟发了一会愣,才站起身跟了上去‐‐他有些疑惑于顾臻说话时的态度,仿佛对方真的明白了他话中未竟的含义,或者说看穿了他的本质。
祁则晟觉得这应该是不可能的,顾臻和他其实并没有那么熟络,最多只能算是关系不错的老同学。
但有一瞬间他又不是很确定这一点。
这让祁则晟觉得有些迷惑。
他追着顾臻进了屋,开口说道:&ldo;为什么不值得?先不论手段问题,如果你没有竭尽全力去实现它,你怎么能确定它是不值得的?&rdo;
顾臻微微一笑,回过头来,问道:&ldo;实现了之后呢?&rdo;
&ldo;?&rdo;
顾臻一字一句问道:&ldo;等到实现了之后才发现它是不值得的,那不是更加糟糕吗?没有实现就不能确定它是不是值得,这本身就是一个悖论。因为你能够得到的都是不确定的,而失去的只会是早早被确定的。等实现之后才意识到它不值得,但是你中途失去的……&rdo;
&ldo;……却注定只会不可挽回。&rdo;
祁则晟怔住。
半晌,他才回答道:&ldo;我自然会确定它是值得的。&rdo;
顾臻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大概是不可能说服祁则晟的。他们从来都是谁也说服不了谁的。
他不再理会对方的反应,而是柔声细语地让微微吃下dr唯心主义,在长椅上坐好并戴上了实验仪器。
祁则晟看着顾臻忙碌的背影,再一次想到:我自然会确定它是值得的。
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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