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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冷明和李叔回到船舱的时候，刘子懿已经在秦璐的帮助下换好了衣服。并且根据刘子懿最近新鲜的改变，两人还在衣服上做了些许改动。原本衣服就是上下分开露出肚脐的包臀礼服，再配上刘子懿娇小的身材和纤细的腰肢，这件礼服在她的身上就如同第二层皮肤一样合身且漂亮。

刘子懿看到欧阳冷明进来，兴奋地转了一个圈，问道：“我好看么？”

然而面对刘子懿的热情，欧阳冷明只是往沙发上一靠，眼睛都没瞅一眼，敷衍地说道：“这样就可以了。”似乎欧阳冷明根本不在乎刘子懿漂不漂亮，他让刘子懿好好打扮一下自己的唯一目的，就只是为了在晚宴上作为自己的陪衬，不给自己丢脸而已。

看见欧阳冷明这种不屑的样子，刘子懿的脸上写满了失望……

秦璐想要上前给欧阳冷明狠狠来一脚。但是她看见，欧阳冷明躺在沙发上，双手揉着太阳穴，显示出一种特别疲惫的神情。

自从欧阳冷银入驻寇天明的“思维空间”之后，寇天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睡眠不佳等问题。被欧阳冷银修改过的思维空间里，删除了许多无用的人形记忆碎片，也就是演凶术本来应该提前学会却没有教的“忘却”。如今看到如此疲惫的欧阳冷明，秦璐也是吃了一惊。

欧阳冷明用手轻轻点了两下沙发的副手，发出轻轻的“咔咔”两声，说道：“咖啡……”

李叔从来没有给寇天明倒过咖啡，自然也更加不会给欧阳冷明倒咖啡。秦璐还在摆弄她未上身的紫色晚礼服，而刘子懿的礼服已经在身上，自然也少不了调整。这么一来，没有人回应欧阳冷明的话，把他一个人冷落在了那里。

欧阳冷明揉了一会儿太阳穴，突然一敲茶几，发出剧烈的一声，同时吼道：“刘子懿！咖啡！”

所有人都被欧阳冷明这一行为所震惊了，愣在原地。不管是刘子懿眼中的寇天明，还是秦璐眼中的欧阳冷银，都没有如此暴怒过。

刘子懿这才想起来，她身为刘家子嗣之外，同时还是欧阳冷明的助手跟班。一直以来，给寇天明端茶倒水就是她的职责之一。

于是乎，她立刻停止摆弄身上的衣服，给欧阳冷明倒了一杯速溶咖啡。

喝到咖啡的欧阳冷明，眉头这才舒展开来。他起身，冷冷地说道：“我回自己房间休息一下……”说着，也没等任何人搭应，自己就离开了刘子懿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不放心的秦璐也跟着回来。

欧阳冷明躺在床上，看上去已经很疲惫的他，却没有一点儿睡意。

秦璐上前，伏在欧阳冷明的身旁，温柔地问道：“你们到底怎么了？”秦璐用的是你们，而不是你。因为她现在所见的欧阳冷明，虽然是七分欧阳，三分天明的结合体，但是两个人都没有这种暴虐的性格。那即使两种性格结合，也不会凭空变出一种不存在的性格啊？那这种性格到底是哪里来的呢？

欧阳冷明显得很疲惫，但是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一边的秦璐温柔细语的声音，稍稍让他的内心平复了一些。他说道：“是人格……”

“人格？”

“有一个人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被天明复制进了我们的记忆库里。我想把这个人格给删除，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不让我删除，或者说无法删除。并且，是我，欧阳的这个人格，不允许我删除。说明这个被复制的人格，是跟欧阳有着密切联系的。但是这个人格确实被天明给复制进来的。现在这个人格就像是一个狂乱的病毒，在暴怒的情况下，在欧阳和天明的性格融合的时候，混了进来。并且，这个狂乱的性格也像病毒一样滋生，迅速影响欧阳和天明的人格，导致了刚才那种无法克制的暴怒。并且……”

“并且？”

“并且这个人格似乎还有一个副作用……”

“什么副作用？”

“就是融入了这个病毒人格的欧阳和天明的人格，似乎没有办法休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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