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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老教授说：&ot;你们得先免我无罪，我才敢讲。&ot;

公安就说：&ot;你说吧，保证没你的事。&ot;

老教授说：&ot;虽说不是王，龙尾翘得长，是个&039;毛&039;字。&ot;

公安听不懂，问：&ot;这怎么讲？&ot;

老教授说：&ot;&039;王&039;字下面出头，像尾巴样的一弯，不就是&039;毛&039;字？&ot;

公安脸就白了，说：&ot;你继续说吧。&ot;

老教授接着说：&ot;水深为&039;泽&039;。东方为日出之地，也就是火热之地，火热就是&039;东&039;了。谜底就是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名字。&ot;

在场所有人都吓得说不出话。这就是惊天大案了。但公安破案却碰到了难题，因为郭浩然政治觉悟太高了，居然没有想着保护现场。只好凭他的回忆确认字迹。

郭浩然摸摸脑袋，说：&ot;我看像郑秋轮的字。郑秋轮常给农场出宣传刊，他的字大家都熟悉。郑秋轮一贯表现不好，又喜欢舞文弄墨。这几天他正好装病休假，没有出工，有作案时间。依我个人分析，肯定是郑秋轮。&ot;

戴倩说：&ot;今天一大早，郑秋轮就被抓走了。&ot;

维娜连眼泪都没有了，眼睛瞪得老大。雪儿又饿了，哇哇地哭。维娜不顾雪儿的哭闹，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往外跑。

她跑回家里，见郭浩然正躺在竹椅里，悠闲地扇着蒲扇。维娜一句话都没说，抓起一张小板凳，朝郭浩然头上砸去。郭浩然头一偏，躲过去了。他如同猛兽，一跃而起，捉住了维娜的双手。维娜埋下头，咬住郭浩然的手腕，用力一撕，就是血糊糊一片。郭浩然尖叫起来，用力一推，维娜重重地倒在地上。

维娜再也没力气了，爬不起来。她想指着郭浩然怒骂，可手都抬不起了。她怒视着郭浩然，叫道：&ot;你公报私仇，你陷害好人，你坏事做绝，你……&ot;

郭浩然恶狠狠地说：&ot;这个案子是钉子钉的还拐了弯，谁也翻不过来！&ot;

维娜说：&ot;郭浩然，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会遭到报应的。&ot;

郭浩然用舌头舔着伤，吼道：&ot;不看在孩子份上，今天老子踩扁了你！&ot;

维娜从此再也没有回过郭浩然的干部楼。她带着雪儿，住回了单身宿舍。寝室里的女伴们也不像原来那么尖酸刻薄，对维娜很好的。雪儿就像是大家的女儿，姑娘们争着抱，抢不落地。

那是个肃杀的秋日，中级人民法院在农场召开了公判大会。高音喇叭尖厉地叫着，一字一顿宣布着郑秋轮的滔天罪行。要求全场知青都必须参加公判大会。戴倩悄悄留了下来，陪着维娜。维娜躺在床上，双手捂着耳朵。

警车恐怖地叫了起来，听得外面人声如cháo。警笛越来越远，最后静了下来。维娜捂着耳朵，却又想听清任何一种细小的声音。偏是这时，什么声音都没有。好像整个农场都空无一人，连鸟叫都听不见。雪儿独自在寝室里玩，正夹嘴夹舌念着&ot;天上星，亮晶晶，我站在大桥望北京……&ot;

突然，听得四声枪响。声音并不大，就像小孩子放炮竹。却尖厉地剌破了她的耳膜，让她什么都听不见了。

戴倩哇地哭了起来，紧紧抓住维娜的双手。两个女人的手捏地一起，不停地颤抖。维娜感觉自己的身体满是窟隆，血流如注。鲜血就像洪水一样，越淹越高，轰地没过她的头顶。

第十四章维娜与陆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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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陀回到家里，整天关在书房不出门。他满腔的愤懑无法排遣，忍不住落泪。表姐叫了几次，他都不开门。他出门在外像个绅士，一回家就任性了。想哭就哭，想睡就睡，不想理人就不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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