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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四百五十三章 血缘诅咒（第4页）
水晶瞪大眼睛，发出一声怒啸，试图后退，却发现双脚已被地面伸出的黑色藤蔓缠住??那是逆火协议残留的锁链，尚未完全失效。
“你疯了！”那声音咆哮，“你会毁掉一切！”
“不。”付前平静地说，“我只是让一切回到原点。”
他按下晶体上的按钮。
嗡??
整座城市瞬间停电。
雕像的眼眶中流出液体，顺着脸颊滑落，像是在哭泣。
水晶的身体开始崩解，皮肤龟裂，露出下面流动的数据流。她的嘴一张一合，说出最后几个字：
“下次……我会讲个更好的故事……”
然后，归于寂静。
光芒重新亮起。
水晶倒在地上，气息全无。她的面容恢复平静，皱纹舒展，竟显出几分少女时期的模样。阿卡莎跪在一旁，探她鼻息，摇了摇头。
死了。
或者说，终结了。
琥珀抱着膝盖坐在角落，久久不语。良久，她才抬头问道：“我们……到底算什么？”
没有人回答。
季丰莎望着远方升起的朝阳，喃喃道：“也许我们从来都不是救世主。我们只是……拖延时间的人。”
付前站在雕像前，仰望着那个面向大海的背影。
他知道，历史会把她写成罪人。
他也知道，真相永远不会公之于众。
但他更知道一件事：
只要还有人记得海水的味道，就说明人类还没有彻底忘记自己是谁。
风吹起他的衣角，带来一丝咸涩的气息。
他闭上眼。
耳边仿佛响起杜宁的声音，遥远而清晰：
“它也在看我。”
睁开眼时，天边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照亮了新建的城市广场。人们陆续走出房屋，带着迷茫与希望，开始新的一天。
没有人提起昨夜的异变。
没有人谈论水晶的名字。
但在图书馆深处，那个翻阅档案的小女孩??如今已是白发苍苍的老妇??轻轻合上书本，低声说了一句：
“谢谢你。”
窗外，海浪拍岸。
永恒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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