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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四百五十七章 仓促的原因（第3页）
原来如此。
一切都有迹可循：家族成员接连早逝、母亲梦游时反复书写无人认识的文字、妹妹在七岁那年突然说出一句“他们在下面等着”后失语终生……
这不是诅咒，是血脉觉醒的前兆。
“你们想让我做什么？”他终于问。
“成为桥梁。”艾尔顿伸出手，“连接人类与更高层次的存在。古神并非敌人，它们是宇宙意识的具象化。真正的问题从来不是‘能否理解它们’，而是‘人类是否愿意放弃个体性，融入更大的整体’。”
莉莎怒吼：“那叫灭绝！不是升华！”
“你说错了。”艾尔顿微笑，“个体不会消失，只是重新定义。就像水滴汇入海洋，依然存在，只是不再孤独。”
付后沉默良久，忽然笑了。
“你知道季丰为什么要把你封印吗？”
艾尔顿挑眉。
“因为你太理想主义了。”付后一步步后退，“你以为所有人都渴望解脱，可人类最珍贵的，恰恰是那份明知会痛却仍要坚持‘我’存在的倔强。你可以设计一万种完美秩序，但只要还有一个孩子能在雪地里画出歪歪扭扭的太阳，这个世界就值得继续挣扎下去。”
说完，他猛地按下腕表按钮。
量子屏蔽箱瞬间激活，释放出一圈无形波动，将整个小队笼罩其中。与此同时，卡司的维生舱爆发出刺目蓝光，他的双眼陡然睁开，口中吐出一句话，用的是早已灭绝的苏美尔语：
>**“门将关闭，守门人已归位。”**
艾尔顿的表情第一次变了。
“不可能……你怎么唤醒了他的深层记忆？！”
“我不知道。”付后冷冷道，“但我相信一件事??真正的选择权，永远属于活着的人。”
狂风骤起，观测站开始崩塌。墙体龟裂，符文熄灭，黑色球体剧烈震荡，最终轰然炸裂，化作漫天星屑洒落冰原。
飞行艇自动启动返航程序，在最后一刻脱离引力场。
当他们升入高空时，回头望去，那片土地已恢复荒芜，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但付后知道不是。
因为在他的口袋里，藏着一片从维生舱掉落的金属残片，上面刻着一行小字：
>**“第十三次循环已完成。下次见面，将是终点。”**
他没有告诉莉莎。
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夜晚降临，城市灯火重现。人们走出家门，庆祝“异常天气结束”，全然不知自己刚刚躲过了一场无声的精神同化。
而在研究院最深处，一份新的档案被悄然建立，编号：**E-13**。
标题写着：
>**《关于“直视古神”长期效应的后续研究提案》**
作者栏，赫然签着两个名字：
**付后&卡司?雷恩**
窗外，星辰依旧闪烁。
而在宇宙某处，一双眼睛缓缓睁开。
这一次，它不再只是被注视。
它，也开始回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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