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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1页）

&ldo;那毕业怎么办？&rdo;

&ldo;那还不容易。等毕业典礼的时候再回来拿文凭呗。&rdo;

&ldo;这违反规定吧？&rdo;许少祁脸上的笑容冻住。

&ldo;嗨，你不知道哑巴是全校的优等生，门门功课a+，不用上课也能过。老师们卡谁也不会卡他的，放心吧。&rdo;

&ldo;可是‐‐&rdo;

&ldo;别可是了。我看你是经常来接他，是好朋友才对你说这么多的。你们经常深夜才回来，我都看得真真的。可是人家哑巴有能耐，射击、散打、体能样样第一，还会讨好大队长，所以我只能装作没看见啰。&rdo;

平时那么积极，走之前却&ldo;忘记&rdo;和他打招呼，真是见鬼了。许少祁沿着高高的围墙往停车场的方向走，他真想把那个家伙抓回来狠狠地教训一顿，但是‐‐还是算了。

第38章19-2

许少祁掏出手机发短信，得到的回答是【正在开会。待会联系。】

&ldo;去你的，耍我？哼！&rdo;

许少祁乘兴而去，败兴而归。在路上接到妈妈的电话，回去吃饭，之后被难得在家的父亲教育一顿，尤其是那句&ldo;不要借我的名义在外面招摇撞骗&rdo;的话刺激到他的小心脏。端着黑脸从书房出来，许少祁不顾妈妈的哀求，执意要回公寓。许梧州去德国出差了，连个发脾气的对象都没有，除了找个洞穴躲起来，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积攒一天的不如意在看到叶默忙得7点钟才有时间回的短信时达到顶点。

【少祁，有案子，所以被提前召回。你有事吗？】

&ldo;能有什么事？耍我，你最好马上死掉，否则我要亲手杀死你。&rdo;许少祁打开冰箱，取出一瓶啤酒往嘴里倒。他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自己失败。为什么珠穆朗玛峰没登上，反而被压在五指山下。就算有救命之恩又如何？也不能说走就走！不行，必须要把这笔债讨回来。

许少祁仰头盯着灰白的天花板把最后一句反复念叨三遍，然后把剩下的残酒倒进嘴里和脖子里，抄起茶几上的钥匙，打开门，朝地下车库奔去。夜晚的高速不好开，大型货车在这时出没，10点左右，悍马才赶到市局门口。灯还亮着，一个中年女警坐在里面追《大长今》，看见他冲进来，织毛衣的两根针不由得颤抖，&ldo;小伙子，有什么事啊？&rdo;问得很有礼貌。你一个警察怕我干嘛呀？许少祁想。

&ldo;没事。我找叶默。&rdo;

&ldo;哦‐‐那太好了。你是‐‐？&rdo;

&ldo;他朋友。我在大学读书，他在大学培训，我们那个时候认识的。&rdo;

&ldo;好啊好啊。你等一下。我给他发个短信。&rdo;嘿，防贼呢？

过了一分钟，叶默从楼梯上冲下来，在这个时点看见他，万分惊讶。

&ldo;是你朋友吧，叶默？&rdo;

&ldo;嗯。&rdo;叶默点头，顺手拉他的胳膊往楼上走。许少祁不屑地甩开束缚，自己抢先往上跑。

一口气冲到305门口，门虚掩着，许少祁灵光一现，毫不迟疑地推开门，门内空空如也，心里颇感失望。一个小房间，不带洗手间和厨房。桌子上的电脑正在和僵尸作战。他冲进去的时候，屏幕上显出得意的一行字，youdied!12米宽的小床靠墙的位置是一溜的书：《犯罪心理学》，《边缘人格障碍》，《网络安全》，《骇客的由来》等等，杂七杂八，令人眼花缭乱。

【少祁，这么晚过来，出什么事了？】叶默用手轻拍他的后背。

&ldo;没事。&rdo;许少祁在床边坐下。他本应该朝叶默大吼&ldo;为什么不和我说就走了？耍我吗？什么做朋友？你就是在吊我胃口，等我上钩是吧？可是我绝不会向你低头的。绝不！&rdo;事实却是他的嗓子无由来的堵塞，一个音也发不出来，他心情烦躁从床边转战到电脑前。捞到鼠标点击&ldo;重新开始&rdo;，毫无理由地向僵尸们发动战争。

【少祁，到底出了什么事？】

&ldo;闭嘴！&rdo;许少祁对着僵尸王大吼。

叶默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自己在床边坐下，随他玩游戏。许少祁努力奋战，屡败屡战，帮叶默从第5关升到第10关。&ldo;you！&rdo;电脑再次献上最诚挚的祝贺。许少祁松开鼠标，疲惫地去看旁边的人，叶默和衣背对着他，发出温柔的鼾声。电子板取下来，搁在枕头旁。

许少祁默默地关掉电脑，把电子板移到电脑桌上。他起身关掉头顶的大灯，借着月光来到床前，叶默一个人把小床全占满，根本没有他躺的地方。许少祁灵机一动，把靠墙壁的书全扔到床头的书架脚下，然后用力推叶默，&ldo;进去点。给我点地方。&rdo;叶默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句，自动往里面挪位。许少祁勉强挤上床，两个大个子都侧躺着，肉挨着肉，胳膊挤着胳膊，连个翻身的空间都没有。

这样拥挤实在难受，许少祁躺了一会，睡不着，又睁开眼睛，伸手去够叶默的肩膀，&ldo;喂，你翻个身，不要背对我。&rdo;叶默稀里糊涂地翻过来，面对他。许少祁想今晚反正是睡不着了，不如多看，不，是多占点便宜。他抿嘴笑了，伸手去抚摸叶默的浓眉，鼻子，嘴唇，耳朵。叶默的头不耐烦地躲避。&ldo;不许躲。&rdo;许少祁低声下命令。叶默好像听见了，没再反抗。也许是所有的怒气全跑到僵尸身上去了，也许是因为此时的叶默像个乖宝宝任其摆布，许少祁的心情变得轻松。

&ldo;把衣服脱了。&rdo;许少祁强行抬起叶默的胳膊。叶默睁开眼看看，又闭上，随着他的动作而动作。

许少祁把叶默全部扒光，只剩下一条三角裤。许少祁看看上面那张沉睡的脸，犹豫不决。这可是天赐良机啊！可万一他醒了怎么办？一股熟悉的压力又抵住他的胸口。不管了，先干了再说。许少祁狠狠心，伸手去扒三角裤。一只有力的大手突然抓住他的手，叶默的大眼睛笑吟吟地盯着他。&ldo;讨厌！&rdo;许少祁偏过头，脸上火辣辣的。他心里升起一股强大的力量，他不甘心。于是他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跳上叶默的肚子，嘟着嘴巴哀求道，&ldo;默哥，你就让我上一次嘛。上一次一辆车好不好？20万左右的车，随你挑。&rdo;

叶默的双手忙于控制他的手，腾不出空来拿电子板。他用眼睛疑惑地问他是真的吗？

&ldo;当然是真的。我不开玩笑。你要让我上一次，我明天就去给你买车。&rdo;

疑惑和笑意如开水壶里的热气，迅速从叶默的眼睛中升腾。他忽然用力将许少祁从身上甩下去，不过手下留情，没把他撸到地上，而是把他一屁股顿在床尾，自己起身坐在床头。叶默伸手去拿电子板，许少祁却在此时急忙忙地伸手去拉叶默的胳膊。

叶默突然一下暴怒，挥起拳，朝他的脸部奔来。

&ldo;啊‐‐&rdo;许少祁吓得捂住脸。

过了一会，也许是一秒钟，也许是一个世纪，许少祁心有余悸地睁开眼，发现那拳头悬在他的头顶，叶默的脸部肌肉扭曲得很。

叶默缓缓地放下手，转身面朝窗户，不理他。许少祁的后背紧紧地贴着身后的书架，不敢动弹，生怕叶默再次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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