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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母子俩的手，有着惊人的相似。
那种白色，晃花了靡音的眼，她微微地偏过了头。
毓兰将那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脸颊边。
她用心地倾听着手中的血管里流淌的声音。
那里面，流淌着自己的血。
是的，她的骨血。
这是她的儿子。
她荒芜生命中唯一华丽的点缀。
只是太过华丽，刺痛了她的身体。
两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许久许久。
靡音看着屏风。
微弱的白色的光，透过布料的fèng隙，晃动着，氤氲成了一片，潋滟了人目。
百合香，袅袅绕绕。
时间，像是不曾流淌。
&ldo;别想那么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rdo;忽然，殷独贤开口了，他的声音，还是没有一丝感情。
这是他永恒的特质。
但靡音知道，他不是无动于衷的。
这，似乎是他掩饰自己的方式。
听见他安慰的话，毓兰笑了，那笑容是浮在面上的。
她摇摇头，轻微地摇摇头，但只这一下似乎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ldo;不。&rdo;她说：&ldo;很多事情，需要时间才能挽回，但是，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rdo;
殷独贤没有说话，他的眼底，似乎流淌过什么东西，但是面上那亘古平静的冰，却将其遮掩。
&ldo;独贤，我还有一个请求，你能答应我吗？&rdo;毓兰道。
殷独贤点点头：&ldo;你说。&rdo;
毓兰的眼睛，从殷独贤那，转到靡音脸上。
她转动的速度很慢，缓缓地，牵动着靡音的心。
&ldo;不要再对她动手，不要再伤害她。&rdo;毓兰这么说道。
殷独贤没有回答。
可是此刻的毓兰却异常地执着：&ldo;答应我。&rdo;
房间中的黑暗与阴影，仿佛在一瞬间全都涌上殷独贤的脸。
是那样的凝滞。
忽然之间，殷独贤看着靡音。
而靡音，也与他对视着。
两人的眼中，都没有露出任何情绪。
就这么，对视着，仿佛要到地老天荒。
很久很久之后，殷独贤的目光越过了靡音，似乎是看到了她的身后，看到了不知名的一点上。
&ldo;好，&rdo;他说：&ldo;我答应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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