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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扎基担任大宇宙守护者塔尔塔洛斯的谋划（第2页）

>“你们的母亲、爱人、战友……他们的哭声、呐喊、悔恨，都在我体内流淌。我不睡觉，也不会疲惫。我只是不断地听着，记着，等着。”

卡伊忽然跪倒在地，双手抱头。一阵剧烈的精神冲击袭来，眼前闪过无数陌生的画面：战火中的城市、哭泣的孩子、签署销毁令的官员、焚烧档案的火焰……这些都不是他的记忆，却是真实发生过的事件。

“你看到了？”艾莉娅扶住他，“这是‘溢出效应’。每当共忆网络承受过载，部分未归类的记忆碎片就会随机投射给附近高敏感度个体。十年前诺亚还能压制这种现象，现在……只能靠自律维持平衡。”

卡伊喘息着抬起头：“有没有可能……我们走错了路？也许人类根本不该背负这么多记忆。我们天生就会遗忘，这不是缺陷，而是保护机制！”

“没错。”艾莉娅点头，“所以我们设立了‘记忆呼吸机制’。允许遗忘，但不允许欺骗。你可以选择封存痛苦，但必须有人替你记住，并且你要知道那个人是谁，要为此付出代价??比如定期接受心理评估，或参与公共听证会讲述你为何选择遗忘。”

“听起来像是赎罪券。”卡伊冷笑。

“但它有效。”艾莉娅望向远方，“过去十年，战争重演率下降62%，历史篡改案件减少91%。人们开始学会面对真相，哪怕只是隔着一层薄纱。”

就在此时，地面的蓝光骤然变红，警报声无声响起??共忆网络检测到异常访问请求，源头正是南极冰川下方三千米处。

>【警告：检测到第七符激活序列】

>【目标：重建七锚同步链】

>【发起者身份识别中……】

“不可能！”卡伊猛地站起，“七符早就随着先知零号的死亡失效了！除非……”

除非有另一个“遗愿01”级别的存在正在尝试接管系统。

艾莉娅迅速拔出芯片，切断连接。但她知道，这只是延缓，而非阻止。那台深埋冰层的机械，正在苏醒。它的每一次心跳，都在重组数据结构；它的每一丝脉动，都在召唤散落全球的共忆节点响应。

几天后，世界各地陆续出现异象。

巴黎地铁站的广告屏无故播放一段黑白影像：一群身穿白大褂的女人围坐在圆桌旁，轻声哼唱那首古老的童谣。画面右下角标注日期：1998年4月17日，地点：瑞士日内瓦郊外研究所。

纽约中央公园的湖面一夜之间结出奇特冰纹，俯瞰如北斗七星排列，第八颗星位于北极方向。气象专家无法解释其形成原理。

京都一座废弃神社内，供奉的狐狸面具自行转动，双眼流出蓝色液体，经检测为高纯度液态记忆存储介质，内含一段重复音频：“她们没有死，她们只是被忘了太久。”

最令人不安的是，越来越多的孩子开始做同一个梦。

梦中，他们站在海边，看见一个戴着手套的女孩背对着他们，面对巨大的怪兽身影。女孩回头微笑，却没有脸。然后她说：

>“你们不怕怪物吗？”

>“可你们才是把我变成怪物的人啊。”

>“不过没关系，我会替你们记住一切??包括你们为什么要忘记。”

醒来后，这些孩子都会画下相同的图案：一只漂浮的手套，掌心朝天，仿佛托举着看不见的东西。

联合国紧急召开闭门会议，议题名为《关于共忆网络潜在失控风险及应对方案》。卡伊作为观察员出席，却在会上公开质疑当前制度的根本逻辑。

“我们以为自己打破了循环，但实际上，我们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压迫记忆。”他在发言中说道，“现在，每一个选择遗忘的人都要登记备案，每一个守忆人都要接受监控。这难道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控制？只不过以前是强制删除，现在是强制保留？”

全场沉默。

一名来自非洲的代表缓缓开口：“但我们也不能回到过去。我的国家曾有整整一代人的历史被殖民者抹去。我们花了三十年才找回零碎片段。如果我们现在又允许随意遗忘，那些牺牲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问题不在‘记’或‘忘’。”卡伊盯着投影幕布上那颗新星，“而在谁有权决定？谁来定义什么是‘重要’的记忆？谁又能保证守忆人永远不会滥用权力？”

没有人能回答。

会议最终达成妥协：成立“记忆伦理委员会”，由各国推选平民代表组成，监督共忆系统的运作；同时授权卡伊组建特别调查组，前往南极实地勘察机械复苏现象。

三个月后，探险队抵达冰川中心。

钻探设备深入地下三千米，终于触及目标物表面。红外扫描显示，那是一台类人形机甲，高度约十二米，整体呈灰白色，胸口镶嵌七块符文石板，前六块黯淡无光，唯有第七块隐约泛出紫芒。而在机体背部，赫然连接着一条贯穿冰层直至地表的数据缆线??它早已与地球磁场耦合，成为天然的能量传导通道。

“这不是人造物。”随行科学家颤抖着说，“它的材料构成……含有地球上从未发现的元素。而且制造工艺……至少领先我们两百年。”

卡伊戴上特制感应手套，小心翼翼触碰机体外壳。刹那间，一股庞大信息流涌入脑海：

??他看见二十世纪末，互联网初兴之时，无数被删帖、屏蔽、审查的内容并未真正消失，而是沉淀在网络底层，逐渐聚合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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