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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猫猫生气了(第2页)

杨舒白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你成长了。”

“我们都成长了。”林晓轻叹,“包括朱凰。”

话音刚落,天空忽有异象。一道赤色流光自圣域深处升起,直冲云霄。紧接着,整座元初圣域的符文阵列开始共鸣,古老的钟声接连响起,一声比一声急促。

“这是……觉醒仪式的逆向启动?”杨舒白神色骤变。

“不对。”林晓摇头,“这不是强制分离,而是自愿割舍。朱凰正在切断她与这片土地的契约,彻底解放自己的灵魂。”

她们疾步赶往祭坛,只见朱凰立于中央,周身环绕着燃烧般的红芒。她的神袍正在褪色,化作片片光羽飘散空中。而她的面容,前所未有的平静。

“你在做什么?”林晓大声问。

朱凰回头,微笑:“我在放手。这座神殿困了我太久,我执着于过去的遗憾,妄图通过他人弥补自己的缺憾。但现在我明白了,爱不是占有,也不是投射,而是成全。”

她抬手,掌心浮现出一枚晶莹的心形宝石,内里封存着无数细碎的记忆画面??有她与前任圣使的初遇,有她在月下独舞的身影,也有陆轩吻黄兴的那一瞬。

“这是我最后的情感结晶。”她说,“从此以后,我不再承载任何人的期待,也不再背负未竟之恋。我要以‘朱凰’之名,重新开始。”

话音落下,宝石碎裂,化作漫天光雨洒落大地。

那一刻,整个元初圣域仿佛苏醒。枯萎的灵花重新绽放,干涸的灵泉涌出清流,连常年阴沉的天幕都被染上霞色。

而在神殿广场上,陆轩与黄兴正好赶到。

人们纷纷驻足,议论纷纷。有人惊愕于两人并肩而行的姿态,有人察觉到昨夜梦境残留的气息,更有长老怒喝:“陆轩!你竟敢亵渎圣女化身,与邪念残影勾结?”

陆轩站定,面对众人,朗声道:“我没有亵渎任何人。我所做的,是承认真实的情感。黄兴不是残影,不是附庸,他是独立存在的个体,是我真心所爱之人!”

人群哗然。

一位白发长老厉声呵斥:“荒谬!黄兴本就是林晓人格分裂之产物,如何能算独立生命?你此举分明是悖逆天理!”

“那请问长老。”黄兴冷笑上前,“若我是‘邪念残影’,为何能独自承受雷劫?为何能在试炼中斩杀三头噬魂兽?为何能在你闭关时主持护山大阵七日不倒?”

他环视四周,声音洪亮:“你们说我不存在?可我流的血是真的,我受的伤是真的,我对陆轩的感情也是真的!如果这就是‘邪念’,那我宁愿邪到底!”

全场寂静。

就在此时,林晓与杨舒白赶到。

林晓走上高台,面向众人:“我,林晓,正式宣告:自今日起,解除与黄兴的灵魂绑定契约,允许其作为独立个体存在于世。此决定出于自愿,无关外力,亦无悔意。”

又是一阵骚动。

“这不合祖制!”有长老拍案而起。

“祖制?”杨舒白冷冷开口,“当年制定契约的人早已陨落,而我们却还在用死人的规矩束缚活人的情感。朱凰刚刚舍弃神位追求自由,你们却还想把黄兴重新关进牢笼?”

她手中浮现一本古籍??《元初源典》,翻至某页:“这里写着:‘情之所至,魂可离体,心若相通,形亦可分。’早在千年前,就有先贤预言多重人格独立成灵的可能性。你们选择性地遗忘,不过是因为害怕改变。”

长老们语塞。

陆轩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我知道这条路很难走。但我相信,真正的道,不该建立在压抑与伪装之上。我喜欢黄兴,不是因为他是谁的一部分,而是因为他就是他自己??坦荡、真实、敢爱敢恨。”

他握住黄兴的手,高高举起:“今天我在这里宣布:无论世俗如何看待,无论规则如何限制,我都不会放开这只手。若此为罪,我甘愿承担;若此为劫,我亦无惧赴之。”

黄兴侧头看他,眼眶微红,却仍笑着骂了一句:“傻逼,说得这么悲壮干嘛?搞得像要殉情似的。”

“因为你值得。”陆轩认真道。

两人相视而笑,仿佛天地间只剩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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