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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会自我陷入绝望抑郁的状态。
但是那一年又一年的精神评估结果显示,路汐是一个头脑十分清醒的正常人,清醒着饱受戏里的精神折磨。后来她用长达三个月时间,封闭式拍摄完《三十三天》,跟江望岑之间的债务也勾销了,佟阳自然就无法再去窥视到她后来的状态。
电话挂断。
路汐婉拒了佟阳派人来接的安排,默默地站在阳台处将一杯水喝尽,等转过身折回去时,恰好看到浴室的门打开,洗过澡,披着白色浴袍的容伽礼走出来。
她最近太爱观察容伽礼,发现他此刻在工作状态,神色会疏淡几分,等会儿就要出门跟隆策资本的董事长见面,在这间套房里待不久,也不避着便脱下浴袍,伸手将搁置在沙发上的衣物拿起穿上。
路汐离他三步远,往手扶坐,一双眼借着灯光,专心且纯粹地欣赏着容伽礼的腹肌,从侧面瞧着弧度像是雕刻出来的,轮廓分明又性感。
容伽礼等穿戴整齐后,缓步地往她面前走,将袖扣递了过来。
是她那对黑玛瑙质地的。
路汐垂眼看了几秒,伸出手指接下,也自然不过替容伽礼在袖口处系好。
与此同时,唇边被吻了下,他说,“隆策资本的董事长会携女儿来,你跟我一起去?”
“人家带女儿,我是你女儿吗?”路汐仰头看他。
容伽礼抬起右臂抱着她细腰,手掌上移,清晰地摸索着路汐的蝴蝶骨,说,“你要想也可以。”
路汐觉得他气息透着烫意,脸颊跟着红,“现在去投胎来不及了吧?”
容伽礼往敞开的卧室门扫一眼,隐约可见雪白床尾,偏低的嗓音仿若在空气飘浮:“几步路的事。”
路汐咬住唇肉,生生咽下差点儿接下的话。
容伽礼的吻再次往她额头和挺翘的鼻尖落,然后是没留神地给咬红的下唇,安抚似的含了会,就往里探,随即长指拨开她的衣领,低头想落到那一截干净的脖颈。
路汐避开,一吸一呼地轻喘说:“你该离开了。”
容伽礼低声问:“不跟我走?”
路汐纤长的睫毛垂下,掩饰去了隐晦情绪。
以前在宜林岛上,未来太遥远,两人发生性关系后,皆是很有默契将这段不为人知的感情给秘密隐藏了起来,没有逢人就透露跟谁私定了终身。
如今重逢后,她心里清楚为何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轻易的被容伽礼那个圈善待。
原因很直白,是容伽礼的态度。
他有意图把她这个薄情的前女友昭告天下,其余有幸知晓一些内情的人自然就随着容伽礼的眼色行事。
安静了半分钟,路汐讨好似的去亲他下颚:“我没来过纽约,想逛逛。”
她撒谎了。
出道前三年,纽约这座城市来过不下十次。
容伽礼未表态真信还是假信,陡地抱着她抵在沙发背上吻得凶,路汐怕将他西装表面抓出褶皱,于是双手没抵挡压迫而来的胸膛,昂着细颈,分心承受着,同时感受到容伽礼的手掌往下滑,从她臀线落到膝盖窝处,力道完全不输给唇上的。
时间过去好久,连秘书都来到套房门外按门铃提醒了。
路汐被亲得手脚无力,跌入舒适的沙发上轻轻发抖,现成的借口有了,她扯过先前容伽礼换下的西装外套往脑袋盖,一副要借助睡眠来恢复这场亲热给耗尽的体力。
没去看容伽礼什么反应。
竖着耳朵听了会,只听到脚步声逐渐远了。
随着一道隐隐约约的开门又关门声,客厅也彻底重归于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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