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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总长有所图 总统亦有谋 求月票（第2页）

在居仁堂楼上的办公室内，海军部总长刘冠雄看着面前闷坐着的大总统，用极为肯定的语气说道，一开始连云方面打捞“河内号”、“摄津号”战斗舰的时候，他不觉有什么，反正连云方面不停的打捞着日本军舰的炮塔，甚至还打捞残骸送到炼钢炉中炼钢，想来打捞“河内号”、“摄津号”战斗舰估计也是送进炼钢炉。

身为“海天号”巡洋舰管带时导致“海天号”触礁沉默的刘冠雄自然知道，打捞获利极为丰厚。现在废铁卖价一吨直逼百两之高，一艘万吨军舰单是折铁都达两百万，再加上从沉船上打捞起的诸如蒸气机、锅炉之类的机器设备一艘沉船可获利数百万两白银，而且连云方面还要大力修建连云以及青岛要塞，又需大量火炮，仅沉舰火炮的打捞便可为连云方面节省数千万元，也正因对此极为了解，所以对于连云方面的打捞刘冠雄才不甚关注。

如果说关注的话，恐怕还是在其开始打捞的时候，曾以海军部的名义，向其协商购进寸、6英寸舰炮和炮弹的事宜，不过那是因为欧战爆发后，舰炮身管以及弹药来源中断，而海军的巡洋舰又面临舰炮老化、弹药匮乏的局面，所以才会把心思动到日本沉舰打捞上，错着双方在岚山之战中的配合·最终海军得到了四门寸、18门6英寸以及38门厘米舰炮以及大量炮弹，甚至于，在两月前，在李子诚的授意下·打捞公司以“废铁”的形势向海军部出售了两座双联12英寸炮塔，虽是老式炮塔，但着实让刘冠雄为之一震。

“有此两艘战斗舰，中国之海将尽为江苏陆军海战队所有···…”

提及“陆军海战队”刘冠雄却是只觉一阵抽搐，堂堂战斗舰竟然挂着“陆军”之名，这如何不让他心生恼意，而更让人恼怒的却是·那支所谓的“陆军海战队”中的军官，竟然悉数都是受其排斥的非闽系留日海军生，现在那些人可是得意起来了，架操着中国吨位最大、威力最强大的军舰。

“我知道，我知道……”

除去应该说知道之外，极为烦闷的袁世凯还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昨天得到“定海号”、“平海号”两舰于江苏陆军服役的消息之后，他立即意识到江苏陆军拥有这两艘战斗舰意味着什么·只要他们愿意，单凭这两艘战斗舰，李致远北可威胁天津、南可直下广州·中可横亘长江，原本欲借派兵参战为由断李致远一臂的袁世凯，这边还没砍掉他的手臂，那边他又长出了一条手臂。

而最为恼人的却是，一但江苏陆军派兵参战，其军饷就由中央，准确的来说就由法国人支付，这意味着，江苏一年能节省千万元经费，而这些经济恰到好处的用在了所谓的“陆军海战队”的身上。

想到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竟然被李子诚轻松化解于无形，甚至自己还帮他解决了经费问题，袁世凯反而觉得更为苦闷了，而心中焦焦急急的却又没有化解的法子。

“子英，”

未了袁世凯用极庄重的语气对刘冠雄说道：

“你觉得，要是成立战斗舰队如何？”

听闻大总统的话·刘冠雄的心下立即敲响了警钟，大总统的意思很明白，他是想把江苏的陆军海战队“合法华”，想到其进入海军后有可能同经费原本就不宽余的海军争夺军费，他连忙急声答道。

“大总统，若是能将两艘收购于中央，成立战斗舰队，自然是再合适不过，可若是仍由苏系控制，其纳入海军之序，只恐养虎为患！”

听着刘冠雄的反对，袁世凯心里明白他说的是事实。但是，他还是一本正经地说：

“子英，这事难办啊！致远那是用炮去震英国人，分明是在震我啊！”

总统的烦闷看在刘冠雄的眼中，只让他在心下一叹，他知道大总统忧心的是什么，忧心的是李致远的齿未拔却爪又现，而这利爪还是大总统无力应对的。

瞧着大总统的样子，刘冠雄突然试探的询问道：

“大总统，其实相对付他的海战队很简单！”

“哦！”

刘冠雄的话只让袁世凯猛然一喜，可欢喜之后，他却又喜不起来，不等刘冠雄说话，他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想说的恐怕就是……

“大总统，建设海军早应该摆到议事日程上，现在苏省持战斗舰两艘即可耀武扬威于中国，若中央无战斗舰，只恐怕······”

这会刘冠雄之所以敢说这句大话，是他心里明白，大总统看似和李连云“亲密无间”，可事实上却对其极为防范，而且在背后一直谋划不断，以图一击必中1现在李连云抛出两艘战斗舰，对海军而言，却是再好不过的机会，民国肇始以来，为何陆军军费开支庞大，原因就是因为袁世凯需要陆军去压制国内地方势力，而现在陆军海战队的出现，就意味着有人在大海上挑战大总统，虽说明白大总统的心思，可刘冠雄毕竟是机灵人，他不想揭穿袁世凯不愿揭穿的秘密。

所以，他只是用极为严肃的口吻说道：

“只恐怕到时，人们只知江苏，而不知中央！”

虽说刘冠雄并没有把话挑白，但是他话里的意思，袁世凯岂未听出来，虽说明白海军的重要性，但是只要一想到海军造舰，少则数百万、多则数万、甚至亿万的庞大开支还是使得袁世凯一直展不开的双锁得更紧，有点僵硬的体型，增添着呆痴之意。

日偏西了，洒在地面上的树枝阴影已慢慢地移到粉墙上天空从遥远的东方起渐渐把一幅巨大的灰色幕帐扯向西方，明亮的居仁堂也由明亮进入了朦胧，室内的电灯亦随之亮了起来。

而这时袁世凯却依然沉默着，思考着到底要不要同江苏，准确的来说是李致远进行一场前所未有的“军务竞赛”，在内心深处，他绝不想进行这场军备竞赛可是如果中央海军没有自己的主力舰，那么又如可能抵消他的影响力？又如何能迫使其回到“正轨”。

对于已经57岁的袁世凯来说，他早已感到了“老之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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