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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第2页）

y睁开眼睛时，女孩手里拿了一支带着露水的百合花，正把干花抽出来，将鲜花插在床前的花瓶里：&ldo;喜欢吗？医院外面有卖鲜花的人。&rdo;

y愣了一下，看着天花板：&ldo;你有钱？&rdo;

&ldo;他送了我一支。&rdo;女孩露出个明媚的笑容，那双乌黑的眼睛如星辰般闪烁。

&ldo;送给可爱的小姑娘。&rdo;当时，山羊胡子的卖花人朝她行了个绅士礼。

y躺着，语气平平地说，&ldo;再拿他一枝花，他会把你卖给废铁站。&rdo;

女孩被雷劈似的看着花，似乎被惊骇到了。

他的语气乖戾：&ldo;别轻信任何人，我也可以把你送回实验室。&rdo;

随即他按床头的电钮，她像火烧了屁股一样跳起来阻拦：&ldo;别把我送回实验室。&rdo;

y诧异地瞪她一眼：&ldo;干什么，我要上厕所！&rdo;

男护士笑眯眯地推门进来了：&ldo;y，想去卫生间吗？&rdo;

&ldo;我可以带他去的，不用麻烦您了。&rdo;女孩跳起来，殷勤地将他钉了钢板的那条腿放下来，飞快地将他的手臂绕在自己肩膀上。

男孩的脸憋得通红，挣扎起来：&ldo;不要你……&rdo;

男护工叉着腰笑，灯光照着他翘起的唇边短短的胡茬：&ldo;听姐姐的话，y。&rdo;

男孩几乎是双脚悬空，被她半抱进洗手间的，直到进了病房洗手间，他仅剩的一只脚才勉强站定了，反手推她出去：&ldo;好了。&rdo;

女孩背过身去，低下头，拿脚尖踩着彩色马赛克砖玩儿。一截光滑的脖颈，在浴室的白灯照射下，发出细腻的光。

半晌也没有听见水声，刚要回头看。y立即拿指尖抵住她的脊背，像是拿把尖刀逼着她，圆润的声音抬高：&ldo;不许回头。&rdo;

女孩面着壁直挺挺地走出门口，反手掩上了门。

男孩听见锁声，单手脱了裤子，可磨砂玻璃外一个人影晃动，他根本上出不来，苍白的脸蛋上瞬间腾起一层红：&ldo;走远点，我叫你你再回来。&rdo;

……

y好像睡熟了，眉头还拧着，他的烧已退了，打湿的头发贴在额际，一个苍白、疏离的小孩。

女孩想起了护士的嘱咐。将手掌搁在他肚子上，托着腮同他聊天：&ldo;0660是谁的编号？&rdo;

y的呼吸变沉，将她的手从身上拂下去：&ldo;关你什么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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