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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二章兰芝怒怼焦母与焦仲卿（第2页）

他知道刘兰芝所言非虚，只默默地看着绿幽灵慢慢放下帘子，起驾离开。也不再随行陪伴了。

马车的车辘一深一浅地印在泥泞的地面，绿幽灵却长抒了一口气，终于离开焦家

了，不然她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动手砸了焦家，本来以为焦母就是如世人所了解到的那般对待刘兰

芝，那还是可以忍耐的范围内。可是，直到梳理完了刘兰芝的记忆才知道，书上记载的十不足

一。

焦母堪称是人世间恶婆婆的典范：如同先前绿幽灵对焦仲卿所说，每天天还没亮，

无论寒冬还是酷暑，刘兰芝都必须鸡鸣第一声起床弄好早饭，而且每日早饭还不能重样，焦

母也不会给刘兰芝一贯钱，都是刘兰芝从自己嫁妆里出，而焦仲卿的俸禄却全部上缴给焦母，一

点一滴刘兰芝都没有见到过；伺候好焦母用过早饭后，打扫庭院和房间，庭院里不能有一片枯

叶，房间里不能有一丝灰尘；打扫完毕后就开始做午点，伺候焦母和小姑用完点心，收拾完毕后

自己才能用点；然后就开始在后院打井水洗衣服，等洗过全家衣服后就要开始做晚饭，晚饭后又

开始织布一直到深夜。天天如此，连每月身子不适那几日也曾不停歇。即使焦仲卿休沐回家，也

是如此这般，焦仲卿却从来没有问过一次。只有小姑子偶尔看不下去了帮一把手，都还要被焦母

训斥。

回到刘家，刘母看到女儿回家了，以为是想家了，连忙问道：“兰芝啊，仲卿送

你回家的吗？他怎么没有进门问候呢？”绿幽灵听了刘母的问话，一言不发，只是泪眼婆娑地望

着刘母，成串成串的泪珠大颗大颗的掉落下来。刘母一看，惊慌得抱起了绿幽灵，忙不迭地问

道：“儿啊，你怎么了？快点告诉阿娘啊！”绿幽灵待刘兰芝的身子哭够后，才哽咽着回答刘

母：“阿娘，焦仲卿阿母替他把我休了，他阿母说我懒、不侍奉婆母。可是，我并没有啊！我每

日起早摸黑地为焦家干活，还倒贴嫁妆。”听完刘兰芝的哭诉，刘母又怒又心疼：“你个傻孩子

啊，怎么不早点回家告诉我们啊，我们一直以为你过得很好啊！”连忙吩咐奴仆叫老爷和大爷来

见。

当刘兰芝父兄听了刘母的告知后，双双气得捶胸顿足，刘兰芝兄长刘兰玉道：

“我还以为焦仲卿是个好的呢，当初就是听到他侍母至孝，才把兰芝你许配给他的，而且”刘兰

玉虎目含泪说不下去了。“而且，当初求娶的时候焦母还保证说要对兰芝好，我才点头的啊。毕

竟婆母才跟媳妇朝夕相对啊！”刘父接着儿子刘兰玉的话道。“阿父，阿母，这口气不能咽下

去，兰芝不能被休，不然那么多嫁妆就被焦家贪了去，必须让焦仲卿写和离书。”刘兰玉恶狠狠

地说道。刘母刘父称赞地忙点头，绿幽灵故作不懂道：“阿兄，一切就照阿兄你说的去做。但是

焦母之所以要替儿休妻，怕就是要我的嫁妆，那如何拿回来呢？”刘兰玉胸有成竹道：“这个妹

妹放心，县令家里跟我们家关系甚好，除非焦仲卿不想要他的功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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